刘笃安慰道:“你又没见过奕王,怎么就知道他长得丑?如果他是像潘安宋玉那样的美男子呢?早几年间他还没出事的时候我见过他几面,模样分明长得极好。”
刘绾溪哭道:“我早就让愔儿偷偷去奕王府看过了,奕王长得就是个歪脸癞鼻头,比我们府里倒夜香的李哑巴还要难看!他病了那么久,不管以前多好看,现在也都变了!”扭头看着陆愔儿,说道:“愔儿,你说是不是?”
陆愔儿低着头,没说话。
刘笃又安慰了半天,可刘绾溪只是一直哭,说什么也不肯嫁给奕王,必要让刘笃想个办法出来。
她的哭声又响又脆,叫得陆愔儿耳朵开始疼。她忍不住揉了揉,开口道:“小姐,别哭了。你要实在不想嫁,就找个人替你嫁吧。”
刘绾溪和刘笃都同时一怔,扭头不约而同看向她。
刘笃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他的小女儿一直都因身子娇弱而养在深闺,满京城的人谁也不识,到时候他只要安排个人替了自己女儿名字,送进奕王府,没有人会怀疑嫁进去的人的身份。
只是太过冒险,万一将来东窗事发,或许会有些麻烦。
所以他必须找到一个模样气质不俗,懂诗书礼仪,行事机敏,又能完全听命于他的人替刘绾溪嫁过去。
这件事他已想了许久,若实在没有合适人选,只能牺牲自己的女儿去奕王府,做他在奕王府里的眼线。
这件事情他还只是一个人暗地里想过,谁也没有告诉,就连五王爷也并不知道他的计划。
没想到陆愔儿竟轻易把他的心思说了出来。
他眯了眯有些衰老的眼睛,开始细细打量陆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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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愔儿晚上回去,在院门口又看见自己那个噬赌如命的母亲。
她过去道:“又有什么事啊?”
蒋笙从前襟掏出来个小包,打开来,里面是一本书和几锭碎银。
她把东西交给陆愔儿:“我早知道了,你这丫头背地里天天看医书,外头还拜了六七个师父,一有机会就跑出去学医,好不容易攒那些钱全交待出去了。你说你一个丫头片子,偏还命不好,投胎到我肚子里做了我闺女,这辈子也都是个伺候人的命,学那东西干嘛,花不老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