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面上仍旧看不出什么,竭尽所能地保持一位王妃该有的得体,对夏凝心道:“夏孺人能得王爷喜欢,实在是件好事。”又看着其她孺人:“若你们都如夏孺人一般,哄得王爷高兴,假以时日,王府子嗣定能很快繁盛起来。”
四位孺人心有余悸的听着,对夏凝心的嫌恶越来越深。
陆愔儿淡抿了口茶,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好生歇着。”
五位孺人依言起身,行礼后依次走了出去。
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门后,陆愔儿瞬时放松下来,挺直的腰背松了松,端起茶盅猛灌一口。
说了几句话而已,她却觉得自己刚从战场上下来,累得很。
瑶草看她渴得厉害,忙又给她倒了杯水,说道:“王妃,方才夏孺人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也知道,她性子一向张扬惯了,最不饶人的就是一张嘴。”
陆愔儿说道:“没事,王府里的人不得王爷宠爱,就让她说两句又能如何。”
她又想起自己嫁过来时看到的一点朱紫色的裙角,问道:“当日那个往火盆里泼酒的女子,就是夏孺人吧。”
瑶草咬了咬唇:“正是她。”
陆愔儿没说什么,起身要离开花厅。
小厮钱渔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气还没喘匀就道:“王妃,宫里的奚嬷嬷就快来了,你快去门口接一下吧,免得被说是不懂规矩。”
“奚嬷嬷?”陆愔儿有些听不明白:“她怎么会来?”
钱渔道:“我也是刚才听人说的,奚嬷嬷年岁大了,被放出了宫。她家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就被王爷接了过来。”
陆愔儿看着瑶草:“这事你知道吗?”
瑶草脸上有些尴尬和踟蹰:“奴婢……奴婢倒是也听说了。只是一时事忙,忘了告诉王妃。”
陆愔儿不在意道:“那就快走吧,去府门接人。”
“是。”瑶草应了一声,经过钱渔身边时,不无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陆愔儿到府门不久,奚嬷嬷的马车就到了。她赶紧上前,迎接奚嬷嬷下车,笑道:“嬷嬷一路车马劳顿,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