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心浑身剧烈一颤,瞪大了眼睛看他。
“何况,她是正妻,你是妾,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对她说三道四!”
邹临祈靠回椅子里,脸上明显已经不耐烦起来,扬声道:“张斗!”
张斗闻声跑了进来。
邹临祈轻启薄唇:“带她下去验身。”
“是!”
张斗叫了两个婆子,过去拉夏凝心。
夏凝心如坠冰窟,胸口紧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不停地大喊:“王爷,你就饶了妾吧!”
邹临祈恍若未闻,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捻动着佛珠。
红烛的光映照着他的脸,在墙上投下孤冷的影子。
等了一会儿,张斗带婆子过来回话。
那婆子道:“夏孺人还是处子之身。”
邹临祈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脸上神色不变:“你下去吧。”
婆子应声而去。
映露院里,没有一个奴才丫鬟敢出来多看一眼。
尹携云待在自己屋里,等听见了轮椅的声音,才出门面对着邹临祈的方向欠身道:“妾恭送王爷。”
溶溶夜色下,邹临祈并没有看她一眼。张斗在后面推着他的轮椅,带他离开了映露院。
尹携云一直到看不见邹临祈的背影了才进屋去。丫鬟符玉过来给她倒茶,说道:“主子,我看这样子,王爷倒像是过来给王妃出气的。”
尹携云虽然生气,可还是冷笑道:“刘丞那人最为卑鄙无耻,听父亲的消息,他又与五王走得近。王爷不管看上谁,都绝不可能看上仇敌的女儿。”
符玉不解道:“那王爷又怎么会宿在王妃屋里,今早离开访橦院时,还说了那几句话。”
“他那几句话,是特意说给我们五个听的。”尹携云浅啜一口茶水,眼中漫过一丝得意:“他那是在告诉我们,是时候除掉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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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怀微急匆匆跑来,对陆愔儿道:“奴婢听说,刚才王爷去了映露院,着人验了夏孺人是否为处子身!”
陆愔儿听得一惊,扭头问:“什么意思,王爷还没有进过夏孺人房间吗?”
怀微红着脸道:“反正奴婢在府里的时候,是从来没见过王爷进过映露院的门的。夏孺人倒是常去找他,可究竟有没有爬上王爷的床,奴婢就不清楚了。”
陆愔儿又问:“那其她几位孺人呢?王爷碰过吗?”
怀微的脸更红:“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陆愔儿仔细想了想,说道:“凡进过奕王府的人,没有一个传出过曾有身孕。如此说来,岂不是王爷不肯碰她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