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斗站在一边,看到今天晚上奕王多吃了半碗饭,整桌菜里,只有那两道归地烧羊肉和黄芪鳝鱼汤他动得比较多。
到了晚上,奕王依旧如往常一般在书房里待到了深夜还未睡。张斗站在门外,正是发愁该怎么劝他去早点休息,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前面的是个挑灯的丫鬟,后面跟着亲自送汤过来的吴瞻。
“王爷还没睡呢?”吴瞻过来问。
张斗叹道:“是啊,天天都这个熬法。也就迎娶王妃入府的那天晚上早早地就睡了。”看了看吴瞻木托盘上的海碗,问道:“这是什么?”
吴瞻道:“这是莲子杜仲汤,照着那张药膳方做的。此物能清心润肺,最适宜晚睡的人喝了,你去让王爷尝一些吧。”
张斗道:“你有心了,我这就拿进去。”
他接了托盘,把东西送进书房。
邹临祈倒果然用了一碗。喝下不久,他开始困顿起来,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微微打了个哈欠。
最后实在熬不住,他扔了书,回去寝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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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未大亮,京城里家家户户的人从睡梦中起身,在稍冷的秋日里生了炊烟做饭。挑货郎装了满满的青果出去叫卖,街道两旁的铺子陆陆续续开了门,店小二搭着毛巾困顿地站在门口,送早行的客人出门。
本草堂每晚几乎都要营业到子时后才关门,早上丁焦起不来,要等到巳时半才出来营业。
医馆门口前早站了几个病人,见他出来,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道:“丁掌柜,今个儿你起得可是又晚了。”
丁焦笑笑把他们请进去。
那晚送受伤的公子过来的小厮在本草堂外守了两天,始终都没再见到给他家公子治伤的那个小兄弟。
他只好回了府,向五王邹元朔道:“王爷,那天的小大夫不知是去了哪儿,这两天再没回过本草堂了。”
邹元朔抬起头,一双俊眉拧起:“没再回本草堂?”
“是。”
邹元朔扔了书:“丁掌柜怎么说?”
王钦禀道:“丁掌柜说,那大夫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徒弟,三不五时地才过去一趟。他也不知道那人住哪儿,问过几次,可总问不出来。”
邹元朔更生了兴趣,笑道:“继续派人盯着,若见了她,立刻来回报。”
王钦应了一声,正要下去,邹元朔又把他叫住:“鲁成那里一切可顺利?”
王钦道:“王爷放心,还剩重华门外未动之外,其余戍卫已尽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