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愔儿道:“你还没有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这些都是清火去热的,对身体好。”
邹临祈揶揄道:“王妃倒是会疼人,怕本王热火太盛,专门来灭火。”
陆愔儿被他这副样子气到,红着眼睛不说话了。
“我让你写的东西呢?”他问。
陆愔儿把两本厚厚的书拿了出来,交给他。
邹临祈翻了翻,蓦地看到书上染着好几块血迹。血已经干透,可他似乎仍能闻到一阵血腥味。
他蹙起眉,目光从书上移开,落到她包扎起来的手上。
他突然无比烦躁,将书一扔,拿过姜泸方才留下的药瓶,口气不善道:“过来。”
陆愔儿只好过去。
他捉起她那只手,把外面包裹的细布一圈圈解开。
她的手细嫩,手心却横亘着两条触目惊心的口子,不知伤到根骨没有。
他脸色极差地重新帮她上药。药粉温和,洒在她伤口上的时候并不疼,比怀微方才用的金疮药不知好出多少。
陆愔儿看见他的手也受了伤,层层叠叠地包裹着,疑惑道:“你的手怎么了?”
他什么也不解释:“无事。”
陆愔儿问不出来,只好作罢。见自己的手被他托着,不自在地往后躲了一下:“还是算了,不敢劳烦王爷。”
他垂眸仔细为她上药:“别乱动。”
她只好任他扶着自己的手。
百无聊赖下,她扭头去看方才青瓷花瓶碎落的地方。那里已被人清理干净,没再搁任何东西,显得空荡荡的,与屋子里的摆设不符。
“那个花瓶,是不是挺贵的?”她有点儿心虚,回想了一遍那个花瓶的样子,釉色匀净,色彩剔透,一看就不是她能赔得起的:“我并非是故意的。”
他似乎看穿她的心事,随口道:“没让你赔。”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上好药,他抬眸看她:“刚才跑什么?”
“啊?”她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心口顿时又钝痛起来,声音冷了许多:“怕打扰了你与夏孺人的好事。”
邹临祈的脸色成功黑了一层,冷嗤了声道:“可你已经打扰了。”
陆愔儿没再看他,甚至想拔脚跑出去,再不看他一眼。
可她还有事没说,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