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天了,那姑娘到底还来不来!”其中一个个子稍矮些的道:“她一辈子不来,咱们难不成要在这儿守一辈子?”
另一人道:“也是咱们倒霉,被安排了这种差事。只是那姑娘真有这么好看,让主子念念不忘到现在?”
先前一人道:“我倒是见过她,要说漂亮,咱府里的烟绡姑娘不比她差。可难得的是她长得又灵又纯,一双眼睛滴溜溜那么一转,咱那位爷魂都要被她勾走了。”
陆愔儿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忙拉着怀微拐了个弯,从一个小巷子里进了丁焦的私人宅院。
“师父?”
她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丁焦闻声出来,冲着她“嘘”了声:“你师娘病了,正睡着呢,你别吵醒了她。”
陆愔儿问:“所以你今天才关门歇业啊?”
“不关门能行吗,你师娘身子弱,离不开我。你又不在店里帮忙,我只能等她养好了病再去做医馆生意。”
怀微听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拉着陆愔儿道:“你师父人真好,我要是也能嫁他这么一个会疼人的相公就好了。”
丁焦听话听一半,赶紧打住她道:“你这孩子看上去也没多大年纪,怎么就这么堕落,要嫁给我一个老头子?我可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娶二房的,你快些死了这条心吧。”
怀微无语地往陆愔儿身后躲了躲,大声道:“谁说要嫁你了!”
见丁焦还要说话,陆愔儿上前拉住他,把他往一间屋子里带:“师父,别贫了,我来是有事找你。”扭头看着怀微:“你先在这儿守着,我有事与师父说。”
怀微赶忙应了。
进了屋,丁焦替陆愔儿把过脉,脸色登时变了,从椅子里跳起来:“谁给你吃的附髓蛊?”
“附髓蛊?”陆愔儿从未听说过这种毒,问道:“可有办法解毒?”
丁焦有些为难:“我只在古书里见过这个名字。此药毒辣至极,每月十五发作起来能让人活活疼死,必须仰赖一种解药才能活下去。可那解药也是治标不治本,无法使毒性彻底清除,所以附髓蛊常被用作牵制人之用。”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陆愔儿:“到底是谁给你吃了这种毒物!你告诉我,师父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陆愔儿脸色发白,掩了眸中惧色,说道:“若能轻易就讨公道,我也不至于会把毒吃下去。师父,如今要想摆脱那人控制,必须要制出能彻底解毒的解药,否则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交给丁焦:“这里面装了我的血,师父看看可否有用?若是实在无法也就罢了,我会再想办法的。”
丁焦接了瓷瓶:“我自当尽力。”
他眼角红了红,伸手揉了一把,说道:“好徒儿,你千万好好活着,本草堂还要靠你发扬光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