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拖累到你?”
“……没有。”
“那种人你还是离她远些的好,”尹霖嘱咐道:“上次那种事就别再想着做了。也是我心软,帮了你这个忙。以后千万老实些,别惹出风波。既这么喜欢奕王,你就更该收敛性子,好好在府里待着,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如此才能一生顺遂。”
尹携云悉心道:“是。”
见时间不早,尹霖与妹妹作别,在王府家丁护送下去了偏远一处后门,坐上马车走了。
陆愔儿躲在后面一个角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她并不认得这人是谁,只是想到尹携云家里的情况,父亲是太史令,膝下有一子多年在西域戍边,名叫尹霖。听闻尹霖极善兵法,又作战骁勇,短短两年内,已由一个小小的把总升为了正五品校尉。
不知邹临祈为何要见他。王爷私下结交边将的事一旦传出去,恐怕会引起皇上不满。
陆愔儿暗暗想了一阵,转身悄无声息走了。
前院书房里,姜泸查看过陆愔儿送来的药,眉头一展,喜道:“原是如此,老夫冥思苦想许久,倒是从来忽略了以苏木入药。”又问张斗:“这当真是王妃送来的?”
张斗道:“是,王妃把药送来就走了。”
姜泸连连点头:“王妃果于医术一道极有造诣。”躬身对邹临祈道:“王爷若是放心,不妨让她瞧瞧伤势,或许她真有法子医好王爷的腿也说不定。”
邹临祈并不言语,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香扇指使着院里的丫鬟洒扫庭除,见陆愔儿回来,忙低眉顺眼地跟着她进了屋。确认外面无人偷听,借着倒茶的工夫问她:“可发现什么了?”
“并无异常。”陆愔儿道。
“你最好不是在敷衍我。”香扇道:“丞相那里还等着收信呢,若耽搁了丞相大事,下个月十五你可就没药吃了。到时候你就生生疼着吧,那药发作起来要疼一个时辰,你只能生生挨过去,除此外别无他法。其剜心刮骨般的疼,就是个男人都受不住,遑论是你。要想有药吃就干活利索点儿,别想着一拖再拖。”
香扇把茶送过去,一脸恭敬的样子:“王妃慢用,奴婢还有事,先出去了。”
陆愔儿目送着她离开,过去把门关好,找出自己藏在柜里的白鼠,把岐山雪雾茶倒在它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