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愔儿有些听不懂他的话,忙道:“为王爷办事是奴才职责所在,奴才不敢求回报。”
邹元朔突然叫了她一声:“愔儿。”
两个字叫得竟然有些暧昧。
陆愔儿心里更慌,下意识往后退。邹元朔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自己面前扯。陆愔儿手上像是被铁烙到一般,使力挣了几下,一秒都不想跟他有身体接触。那人却把她的手拉得极紧,把她硬是拽到身前。
她满脑子全是邹临祈朝她看过来的那一眼。着了慌,垂首朝邹元朔跪下去:“请王爷放手!”
她跪在他脚边,几乎是有些视死如归地说。
好像他再不放开,她就要跳进这片湖里。
邹元朔心下一沉,看了她一会儿,终究是慢慢地把手松开了。
沉默良久,含怒问跪在他身前的女孩:“邹临祈遇刺时,你冲过去是要做什么?”
陆愔儿埋首不语。
“莫非,你是对他生了情意?”邹元朔极冷地哼笑了声:“你嫁进奕王府,看我那位六弟生得俊朗,动心了?”
陆愔儿忙道:“奴才不敢,奴才至始至终一心为五王做事。奕王爷为人阴狠,奴才从不敢与其靠近一步。当日是听见打斗声,想去看看刺杀有无成功,这才一时冲动跑了过去。奴才自知做了错事,请睿王责罚。”
邹元朔的神色缓和了些,虽然并不能确定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只是听她这么说着,他心里都奇异地好受了些。
“起来吧。”他说。
陆愔儿从地上站起来:“王爷若是没有其它吩咐,奴才就回去了。出来得太久恐被人发现。”
“如今奕王府里一门心思都放在病重的邹临祈身上,不会有人分出心神注意你一个王妃的下落。”邹元朔的手在桌面上磕了磕:“坐下陪我饮酒。”
“奴才不敢。”
“本王让你坐下。”他带了点儿命令的口吻。
陆愔儿无法,只得在他对面坐了。
邹元朔倒了杯酒,放在她面前:“奕王有没有碰过你?”
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有没有碰过她,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陆愔儿并不看他:“奕王生性寡冷,一般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眼。奴才无能,至今为止仍未近得了他的身。”
“可本王听说邹临祈在你屋里留宿过,还不只一次。”
“那只是皇帝派了人过来打探消息,奕王为了交差才不得已留宿在奴才屋里。奴才睡在外间塌上,并未与其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