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悬在半空中,没有可依附的东西,只能去抓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他脖子。
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实在是说不出口。
眼角更红了。
许久才放松些,僵硬的身体瘫软成一汪水。
纤细的腰肢被握住。
“乖,别怕。”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安抚地亲了亲她耳朵。
一切开始有所收敛,带着温柔至死的怜惜。
她觉得自己像是河里的浮萍,被水流一下一下冲击着,不知道要飘去哪儿。耳边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被灭顶的河水淹没了一切。
几乎快要散架,四分五裂。
慢慢地,又有一种陌生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感觉袭来。
她觉得荒唐。八年前如天神般降临在她身边,救下她性命的人。
为什么会与她如此亲密。
做着这样的事情。
荒诞不羁。
让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外面透亮的天色一分一分转暗,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
有清凉的夜风透过窗缝吹进来,驱散了一点儿燥热。
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身上所有力气都被抽走,浑身瘫软地挂在他身上,细细碎碎地哭着。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终于放过她。
她脑子很空,整个人又累又困,眼睛睁都睁不开。背后生了层黏腻的汗,额上也有,顺着脸颊滑下来,掉进颈窝里。一头细密的发有几缕贴在肩上,漆黑的颜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他沉沉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通红的眼角。
“还疼?”他问。
她不说话,像是睡着了。
她很瘦,瘦得好像能轻易折断。虽然已满十七岁,可看上去年龄要更小一些。
娇弱得像是雨中岌岌可危的一株栀子花。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叫她:“绾溪。”
她身上明显一僵,眼皮动了动,情绪低沉下来。
“你是我的了。”他的嗓音沉得厉害,带着饕足后浅浅的气息:“我会待你好。”
她只想睡觉,装作并未听到他说了什么。
快要睡着时,外头又有人敲门。
来人还是摧红,在门上一遍遍拍着,哀声请求邹临祈去看看侧妃。
邹临祈捂住陆愔儿的耳朵,拧眉对门外的人道:“本王看你是活腻了!”
摧红哭着道:“王爷,求你去看看吧,侧妃她闹着要跳井啊。”
“那便让她去跳!” 邹临祈烦躁不堪:“你若再敢聒噪,就随你主子一块去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