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元朔恶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你还不承认!果然婊/子就是婊/子,到处留情!本王迄今做得最大的错事,就是当初把你接进了府!”
烟绡被打得跌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哭个不停。
邹元朔丢下她,出府去见了余菖。
余菖此人一向圆滑,最懂怎么明哲保身。与五王促膝长谈后达成两厢共识,在城里找到了个急需用钱的亡命徒,安顿了他家里的妻儿老小,由他出面认下钟存岳一案的凶手。
案子很快了结,五王看起来全身而退,可钟演明里不说,暗里却认准了他才是杀害钟存岳的罪魁祸首。
与他的嫌隙走到彻底无法解决的一步。
京城防卫首领鲁成亦听说了此事。他一向对烟绡情根深种,找了她许久,不想她竟然是被他忠心相待的主子抢去了。
因为钟存岳的死,京城里闹得沸反盈天了一阵。陆愔儿待在宫里,并没有听说这些事。
她一心想着要给邹临祈治腿,可从上午等到繁星满布的深夜,仍是没见他回来。
只得自己去前院书房找他。
院子里有人把守,她本以为要等一会儿,那守门的两个侍卫却红着脸从她身上移开了视线,把她请进去了。
陆愔儿觉得奇怪,走出很远才恍然去看自己脖颈的位置。
因为今天落了水,脖子里的粉被冲掉,露出了下面好几个殷红的吻痕。
她登时红了脸伸手去捂,低着头飞快地往书房处走。
刚到窗户外,隐隐听见屋里有人的说话声。
“事情都已办妥,”是范淞的声音,恭恭敬敬地道:“钟演和鲁成已与五王离心,就算一时无法从五王阵营脱身,可也决计不会再替他做事了。属下已遣人秘密接近他们,想来能套出不少五王的事。只是不知对此二人,王爷可要招安?”
“旁人的狗,再怎么摇尾乞怜也难堪重用。”邹临祈声色淡漠:“派去的人机灵些,不要让邹元朔有所察觉。”
“属下明白,”范淞道:“还有一事,李轲那里传来消息,说是今科状元韩贵似有不对之处。”
他躬下身,低声说了些什么。
邹临祈冷笑了声:“让李轲继续盯着。”
“是。”
临走时,范淞不放心地道:“派出去找大夫的人仍是一无所获,眼见时间已经不多了,届时王爷的腿若仍不能好,岂不是仍要把江山让与他人?”
邹临祈眼眸半合,一张俊美无匹的脸上情绪不明:“若真如此,便是本王的命。”
语气清淡,似乎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