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没有听话了,”她不服气:“明明很听你的话啊。”
他笑,凑近她耳边,用气声道:“那把我衣裳脱了。”
她明显受到惊吓,放在他肩上的手立刻就收回了。
他轻叹口气:“这就是听话?”
她求饶似的:“我喝醉了,想睡一会儿。”
“我知道,”他慢条斯理地单手解自己的衣裳,又去脱她的,在她耳朵上咬了咬:“不让你出力。”
她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不知道是被他亲得还是因为喝得太醉。
明明现在还是白天,他就又不规矩起来。她觉得这人肯定是饿得太久,一朝开荤就暴露了本性。什么禁欲王爷,分明就是个大色狼。
难道她很好吃吗?为什么一有机会就要啃她!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滚烫的温度。
身体一轻,被抱着放在了桌子上。
“是谁教你写字的?”他的膝盖抵开她两腿,咬着她耳朵问。
字是陆愔儿的父亲教她的,从她会拿笔开始,父亲就在教她写字。
“是……是夫子教的。”颈中有些痒,她往后躲了躲,却被他扶着后脑勺捞回去。
“夫子的字写得比我要好,我只学到了四五成而已。”
“哪位夫子?”他问:“改日请到府中,本王见见。”
她本就有些醉,一听到这话,眼泪登时没忍住盈满了眼眶,差点儿要掉下来。
“夫子,他已经过世了。”
他看到她通红的眼睛,伸指帮她把眼角一滴泪抹去了:“哭什么?”
她鼻子也通红着,可怜得让人心里发软:“没有人教我写字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到底是不忍心在这儿欺负她,如抱小孩一般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屋里柔软的塌上。
倾身亲了亲她的眼睛:“以后我教你写。”手流连到她腰间,随手一扯,绣了满枝绿萼梅的衣带松散开。
张斗从院子外头过来,想要来问奕王今天可否要回府。还没走到屋门口,突然听见里头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一声声地求着人轻点儿,说了几句发现不管用,最后耍赖地哼哼起来,着恼地道:“你走!你出去!快出去!呜呜呜,我好疼!”
张斗听得一张脸快熟透了,埋着头赶紧跑走了。
在院门口碰见了范淞,拉着范淞就往外走:“王爷正忙着,范侍卫过两个时辰再来吧。”
“是什么事要忙两个时辰?”范淞不解道:“吴知府那边来了信,得赶紧通知王爷。”
“就算是天要塌了,也要等等再去,”张斗道:“两个时辰都算好的了,要是像侧妃入府那天,王爷一整天都待在王妃屋里,到了深夜才出来,你就在这儿等上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