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过那碗药,坐在灯下帮他在左腿上敷了两层,拿布包裹起来。
他以为药效很快会发作,可等了很长一会儿,腿上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想到那天晚上敷了药,她因为担心,主动过来抱他。那个时候她会对他示好,可是现在却仍有些生气一样,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挑了挑眉,他开始装出一副十分疼痛的样子,紧皱着眉嘶嘶吸气。
可是演了半天,陆愔儿依旧不为所动,不来与他亲近也就算了,反倒还奇怪又无语地看着他。
“这么没良心,”他说:“本王疼得要死了,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陆愔儿觉得他这人莫名其妙,一座不苟言笑的腹黑冰山,什么时候也会在她面前演戏了?
“王爷,”她见他演个没完了,只好告诉他:“这次的药跟上次的不一样,很温和,不会疼的。”
邹临祈瞬间石化,脸上神色几经变幻,一时青又一时紫。
陆愔儿忍不住噗嗤一笑,幸灾乐祸地朝他眼前凑了凑,一双澄澈如洗的眼睛看着他:“王爷还疼吗?”
邹临祈忍了忍,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毫无征兆地把她压倒在床上:“既是不疼,那咱们继续。”
陆愔儿:“……”
他动作粗鲁,把刚才怎么也解不开的衣带一把扯掉了:“该王妃疼了。”
他人虽然清瘦,可人长得高大,身材又极好,肌肉紧致结实,压得她有点儿喘不过气。
她好不容易才呼吸了几口,气得打他:“我还生气呢,不许碰我!”
他亲了亲她殷红的唇:“哄这么久,没哄好?”
“没有。”她气呼呼的。
“那我好好哄你。”他动作变轻了许多,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把她从床上悬空搂起来,去吻她细腻如雪的脖颈。
“你这人!”她无语至极:“就不能歇一天?”
“不能。”
“你……你……”她摸到了他空荡荡的手腕,问道:“你佛珠呢?”
“坏了,”他专心致志地从她下巴一路吻上她锁骨:“修不好了。”
陆愔儿很想问问他,像他这样一个衣冠禽兽,过去那几年到底是怎么做到清心寡欲的?
他亲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始终不怎么主动,开始低声诱哄:“乖,舌头伸出来。”
她侧扭过头,不肯看他:“不要!”
他把她没了骨头一样的手拉起来:“搂着我脖子。”
她还是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