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因为他本质上其实跟平常男子一样,是个喜新厌旧的滥情男,玩腻了就要把陆愔儿甩在一边了?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惹恼了他?”香扇问:“还是他新看上谁了?”
陆愔儿怔了怔才说:“或许吧。”
“果然男人都一个样。”香扇心烦道:“要是这样,我们还怎么接近他。听丞相的意思,这件事很重要,如果办不好可能会受罚。不管怎么样,你今晚再去试试。打扮得漂亮些,说不定他这么久没见你又想你了呢?你在他的书房好好找找,看吴冲搜集到的证据是不是在他手里。”
陆愔儿有些犹豫。
又听香扇说:“别忘了,再过几天就是月中了,你要是不好好办事可就没有药吃了。”
陆愔儿一直制不出解药,只能假做听命于她,到了晚上带上几服药去找邹临祈。
路上碰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钟若萱。
因为钟存岳去世的缘故,钟若萱的父亲与五王的嫌隙越来越深,眼见已经无法弥补,隐隐有了投靠奕王的打算。靠着这层关系,钟若萱得以时常见到邹临祈。虽然无论她怎么暗示,他都没有碰过她一下,可是能跟他说几句话,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在去揖墨轩的路上看见陆愔儿,瞥了眼她手里抱着的东西。那东西被包裹得层层叠叠,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王妃不在屋里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她问。
她虽然只是侧妃,可气势上却丝毫不弱,并没有把陆愔儿放在眼里:“难道不知道王爷已经不想见你了吗?”
陆愔儿端正了神色,说道:“我去哪儿好像不归钟侧妃管吧。我又没被禁足,想去哪里不好?”
钟若萱听出她在故意讽刺她曾被禁足一事,脸色登时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不该你管的别管。”
钟若萱冷笑道:“刘绾溪,你别以为你是王妃就能压我一头。日子还长着呢,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尽可以走着瞧。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王妃的位置,我迟早会夺过来。”
说完转身走了。
陆愔儿看到她是往揖墨轩的方向去的,顿时不想再去找邹临祈了。
否则多难看,落在别人眼里便是场二女争抢一男的戏码。
她打算回去,香扇却找了过来,用眼神示意她今晚必须要见邹临祈一面。
她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在门口求了许久,守门的小厮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她进去。
透过半开的门,她看见邹临祈正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下,没什么表情地逗一只紫皮鹦鹉玩。钟若萱坐在他身边,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
紫皮鹦鹉站在鸟笼上跳得十分欢实,嘴里不停说话逗人开心。刚开始还只是叫:“参见奕王殿下,参见奕王殿下。”后来突然改了口,扯着嗓子喊:“王妃!王妃!”
钟若萱一怔,脸色蓦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