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王府里都很安静。邹临祈向来不喜热闹,往年的除夕都是一个人索然无味地挨过去,与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今年多了一个陆愔儿,他有些放心不下,等处理完公事,匆匆去了访橦院。
还好赶在子夜前到了她身边。
她已经睡着了,一张白净的脸枕在胳膊上,鼻子被窗外刮进来的风吹得通红。
他过去把窗子关上,在她身边坐下,默默看了她一会儿。
即使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这样静静陪着他,他都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若每年都有她这样待在他身边,与他度过旧的一年,迎来新的一年,倒不枉他来世一遭。
烛火噼啪一声,把陆愔儿惊得醒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场噩梦,梦见有人拿了把剪刀,在她身上割出了好几个血淋淋的口子。
那人一声声阴恻恻地朝她说着:“这花枝长错了地方。”
她浑身蓦地颤了下,像是突然失重,一脚踩空。
邹临祈忙去扶她,在她发上揉了揉:“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一颗心慢慢落到实处,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王爷。”
“别怕,噩梦而已。”他过去抄起她腿弯把她抱起来:“去床上睡。”
“不能睡,”她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还是说:“要守岁。”
邹临祈把她放在床上,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不睡?”
接着又亲她脖子,咬她耳朵,手在她腰上揉捏,慢条斯理地扯开她衣带。
她娇哼了声,制住他的手:“那还是睡吧。”
他低低地笑,捉起她的手亲了亲:“让谁睡?”
陆愔儿不理会他的无耻,肩膀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别咬了,疼。”
他的手往下流连,深深浅浅地磋磨着她,不放弃地问:“让谁睡?”
她不觉已软成一汪水,脑子里空白一片,轻易被他勾引:“你。”
双手伸过去,搂住了他脖子,张开口接受他探进来的舌。他口里气息干净,有股淡淡的薄荷味。舌头扫过她口腔,让她连牙齿都是麻的。
邹临祈拖着她舌头一遍遍咬,呼吸渐渐开始粗重。扣着她腰把她捞了起来:“为夫求之不得。”
陆愔儿几乎一夜没睡,岁守得不可谓不尽心。只是第二天没能起来,身体从腰部以下都是软的,两条腿像没了知觉,稍动一动都疲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