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她心性如何,她都必须要在奕王妃的位置上好好坐着,维持住奕王的尊严。
至于能活多久,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儿臣谨遵母妃命令。”
刘绾溪倒是应得快。
她虽已听出淑妃语气中的不善,可如今最重要的是从陆愔儿手里把奕王抢过来。别的,她以后会慢慢解决。
淑妃幽幽地瞧了她一眼,说道:“论容貌,你并不输给陆愔儿多少。可她还是能牢牢拴着奕王的心。其中缘由,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那丫头留在宫里终究不是办法,你该想个主意,让她怎么来的,就怎么消失!”
说完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没再看刘绾溪一眼。
“行了,你出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刘绾溪躬身应是。
淑妃待她实在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只有忍着,等将来坐上皇后的位置,她有的是办法教训这个老虔婆!
她在两名宫女看视下去了前殿。陆愔儿刚给老皇帝施过针,从殿里走出来不远,在一处幽僻安静的小花园里与刘绾溪走了个碰面。
刘绾溪上前把她拦下,如以往在府里时那般,一个不高兴伸手就要打她。陆愔儿身后却跟着一名带刀护卫,见势过来把刀横了出去,把刘绾溪挡在一步之外。
范淞面无表情道:“请刘小姐自重,莫要对奕王妃不敬。”
刘绾溪腾地冒起火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才是奕王妃!她不过是个赝品,是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刘小姐才是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范淞道:“最好把眼睛擦亮些,不要老做白日梦。奕王妃,从来都只有陆姑娘一个。”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刘绾溪上前一步,那把刀却逼得她更近了。她只能往后退了退,扭头看向陆愔儿。
从陆愔儿九岁入府的第一天起,她就下意识地不喜欢她,觉得这个丫头机灵太过,一点儿也不像个奴才。本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留下她,是蒋笙那个贱人,说什么也要让府里收留下这个拖油瓶。
“陆愔儿,”刘绾溪脸上满是恶意,眼里的憎恨怎么都藏不住:“你可真是会骗人,小的时候就骗我赏了你不少银子,长大以后更是可恶,敢把我的夫君都骗走!你还想骗什么,皇后之位吗?”
陆愔儿眼珠沉静,不卑不亢道:“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初入府的时候,你因身体不好,常喝药,脸上起了许多红疹。你会给我银子,是因为看到我会做养颜润肤的香膏,这才把东西从我手里买过去而已。你自来珍惜你这张脸,我留下的方子你至今还在用,否则也断断不会如今日这般美貌。
“至于奕王殿下,当初是你嫌弃他身有残疾,觉得他不可能会给你皇后之位,这才无论如何也不肯嫁给他。若你一开始就没对皇上的旨意有任何不满,我便根本不会使手段,也没有机会能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