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在她唇上捻了捻,低下身, 目光炙热而赤/裸:“几天没碰你, 怎么又变甜了?”
他又开始吻她,这次力度大了些,在她唇上咬出了细小的痛感。腰间被握住, 被他的大手一下一下揉捏着。
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他轻喘着气,眼角有些红。
“不能再亲了。”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再亲下去,”他躺回去,把她收进臂弯:“我这高热就退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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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愔儿的药很管用,不过睡了一觉,邹临祈的烧就已经退了。
他醒得很早,窗外天还没亮,就已要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陆愔儿却抱住他的胳膊,从嗓子眼里咕哝了一声,赖皮一样地道:“我不让你走。”
他又躺下去,跟她商量:“我该去看折子了。”
“就再陪我睡一个时辰,”她搂住他腰,巴掌大的小脸埋进他胸膛,可怜兮兮地道:“就一个时辰,不然你走了,我就睡不着了。”
他只得又陪她睡了会儿。等天边熹微,旭日初升,这才又睁开了眼睛准备起床。
陆愔儿倒是没再拦他,只是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道:“殿下,你要早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她千方百计地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听得他一笑,扶住她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好。”
陆愔儿又睡了会儿才起身,洗漱后简单吃了几口饭,仍去给皇帝治病。
老皇帝最近的病情很不稳定,已有吐血之状。汤药灌不下去,喝下多少就要吐出来多少,只能先用针灸帮他把命吊住,等以后好些再做打算。
陆愔儿近来常伴在他身边帮他治病,事无巨细照顾着他,直比他那些亲女儿还要孝顺。
他把一切看在眼里,一日晚间,等陆愔儿如往常一般拿了艾灸条来,对她道:“你最近来得倒是越发勤了,可是朕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地,药石无用,你实在不必费心了。”
他的病虽然重,可也并非不可疗治。若是调养得好,不要再操心国事,至少还有三四年可活。为了让他宽心,陆愔儿道:“皇上必是忧思太过的缘故,才会说这样的丧气话。您的病并不重,只要好好治,总能好起来的。”
“你缘何喊起我皇上来了,”老皇帝道:“倒是不叫父皇了。”
淑妃把事情捂得很紧,直到现在,他仍不知道陆愔儿其实是替嫁来的。
“是该叫父皇,”陆愔儿道:“父皇,您该好好养病,旁的不必担心。朝堂的事有殿下在,他会处理好的。”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陆愔儿忙去替他顺背。
“朕一直都知道,临祈会把事情做得很好,比我要好。他从小就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又深谙民间疾苦。不像五王他们,表面上道貌岸然,说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可却从来只顾自己享乐,从来也没有替百姓着想过。临祈是真心实意想造福苍生,从来也不会仗势欺人。我朝有他治理,未来百年必不会再有战火侵袭。”
陆愔儿道:“殿下之所以如此,都是有父皇悉心教导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