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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息怒。民女之所以冒犯,是因为本案还有许多事实大人先前并不知晓。倘若大人查清事实,自然就不是这么个判法,而是会让赵掌柜一文不差地向刘当家支付本金及利息,合计二十二两六钱。”

    “二十二两六钱?!”

    赵三祥急眼了,指着秦山芙的鼻子。

    “别说利息,就那二十两的本金,我赵三祥也本该一个字儿不用承担。韩大人已有明断,人死则债销。凭你巧舌如簧,难不成也能越过本朝律法去?”

    “好一个人死则债销。”

    秦山芙轻笑一声,转向韩知县。

    “韩大人,民女有些许问题要问赵掌柜。这些问题与本案息息相关,如若这些问题清楚了,大人的判决定不会被人挑出错来,还望大人应允。”

    韩知县看秦山芙理直气壮成这样,一时也对自己方才的判决产生了一丝犹疑不定,沉吟半晌道:“你问便是。”

    秦山芙躬了躬身,“谢大人。”

    然后转过身面对赵三祥,问道:“赵掌柜,敢问你儿成家,可置了田产宅院?”

    赵三祥一愣,万万没想到秦山芙会问这一茬,一时不知她在打什么算盘。难不成她是在探他有多少家底,看够不够给刘二喜还债?

    赵三祥半晌都支吾不出个一二三来,秦山芙逼近一步:“赵掌柜心虚什么?置了还是没置,这么简单的事情赵掌柜竟答不上来?”

    赵三祥一咬牙:“置了!你待怎地!”

    秦山芙不慌不忙:“好。那敢问赵掌柜,你儿过身之后,你那儿媳妇去了哪?”

    赵三祥一听人提他那个儿媳妇,心虚地往韩知县身上瞟了两眼,含混道:“她、她回娘家了。”

    “回娘家了?是她自己回的?”

    “是自己回的!你问我家的私事作甚?!”赵三祥恶狠狠道。

    秦山芙讥诮地一哂,转过身重新面向韩知县。

    “韩大人,赵三祥公堂之上,公然撒谎。他家那儿媳妇根本不是自己回的娘家,而是硬生生被赵三祥夫妇赶走的。”

    赵三祥像只被浇了凉水的鸭子一样,一蹦三尺高:“你莫要含血喷人!而且你问这事,与我和刘二喜之间的案子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