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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种问题都答不利索?秦山芙按下疑惑,又问:“那凶杀当天发生了何事,韩公子可否简述一二?”

    韩昼眨巴两下无知的大眼睛:“这就不清楚了。”

    秦山芙无力。

    这位兄台,你莫不是花钱来找我逗闷子的?

    秦山芙瞟一眼快燃到底部的香线,并不着急。反正韩昼是个有钱的主儿,他爱当冤大头,她何乐而不为?

    韩昼没想到问个案子竟要这么多细节,当下也不管了,直接问:“总之,这件人命官司秦姑娘能否接下?”

    秦山芙没着急一口应下,战术沉吟片刻,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

    “接是能接,但这案子……啧,确实不好办。”

    “哦?”

    “这案子已被县衙门定过一次案,此番又是知府衙门复核,翻案的难度极大。更何况又关乎人命,案子又在外地……”

    她微微思索,伸出两根纤纤玉指:“二十两黄金可接,来回车马费、住宿费、膳食费另算,不讲价。”

    柳全唬了一大跳,没忍住惊呼出声:“二十两?!黄金?!”

    连韩昼这个锦衣玉食堆起来的贵公子,也被这报价惊得瞪圆了眼睛。

    “秦姑娘,二十两黄金,过分了吧?京城里的侯府抬个良妾也值不了这么大的价钱,更何况捞个死囚?”

    秦山芙不以为意:“韩公子,此言差矣。一件东西值多少钱,不是这件东西本身价值多少,而是要看人愿意花多少价钱去换。”

    见他还一副转不过弯的样子,秦山芙耐心道:“就好比一杯水,搁在寻常街巷撑死也就值两文钱,但若放于沙漠途中给口渴已久的旅人,怕就值千金了。”

    韩昼无法反驳。道理他听得明白,但这价钱也委实太离谱了。

    更关键的是,秦大讼师这样漫天要价,摆明了是将他当只肥羊宰,哪跟他有什么交情?分明是有仇吧!

    韩昼气得不想讲话,而一旁的柳全再也支持不住,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下。

    “秦姑娘,你可怜可怜小的吧,二十两黄金,小的实在凑不够啊。要不……要不小的给你当牛做马,以后慢慢还你,成不?”

    这回轮到秦山芙诧异了,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怎么是你凑钱?这案子与你有关?”

    柳全重重点了点头,抹了把鼻子瓮声道:“实不相瞒,真正有求于秦姑娘的,其实是小的。这次犯了事的,是小的在白临县的旧识,名为蕊环。蕊环心地纯良,刚正不阿,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动手杀人,里面必定有什么隐情。可是这案子已经递到贺州府台,我们寻常老百姓去喊冤,怕也无济于事。所以小的这才想到秦姑娘,只愿秦姑娘为蕊环争上一争,可千万别让她枉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