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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昼跟着她打量了一下这个铺面,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如果坐着车马,车正好可以停在这个巷口。他对秦山芙点点头,“进去看看。”

    两人拐进巷子,进了这家药铺。

    这药铺自然比不得辛仁堂敞亮讲究,屋内空间本就小,墙面全是高大的药柜,一股浓郁的中草药香气扑面而来。

    他们进门后环视一圈,竟一下没看到人。正要出声询问,却听头上有响动,再一抬头,发现一个男人正在高高的梯子上捯饬药柜,衣着整洁,样貌精神。中年男子见他们进门也没停下手里的活计,扒着一道抽屉,低下头淡淡问道:“二位可是要抓药?”

    秦山芙仰着脸笑道,“没错。您是这家坐诊的郎中?”

    “嗯。”男人依旧神色漠然,又问:“既来抓药,你们可有现成的药方?”

    “没有。”

    徐郎中闻言便合上抽屉,准备从梯子上下来。刚一动,发现这梯子不稳当,于是朗声叫道:“乌伢子,过来扶下梯子。”

    里间瞬间清脆地应了一声,蹿出个猴一样的小少年,看样子是这家药铺的学徒。

    乌伢子扶着梯子让自己的师傅稳稳当当下来,徐郎中又使唤道:“带他们去一旁问诊。”

    这个学徒看起来是个机灵人,又响亮地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请秦山芙和韩昼跟着他入内。他看看秦山芙,又看看韩昼,笑道:“您二位一起的?可是想求子保胎?”

    韩昼一听就没出息地窘了。

    什么求子,什么保胎保胎,这人……心里是这么腹诽的,可稍稍顺着这话心猿意马一瞬,又悄悄红了耳尖。

    然而韩昼也知道,这种误会对他无碍,但对一个女子可就要命了,正想澄清一二,却被秦山芙拉了一下袖子,赶忙住了口。

    秦山芙自然是不在意这种事情,不仅面无异色,还笑着应承下来:“求子保胎倒也不用,只是,家有小儿总是咳喘不止,眼下也带不出来,就想问问你们郎中,可有法子治一治。”

    “咳喘不止?喘的时候可有哮音气鸣,呼吸困难?”徐郎中一边拿布子净手,一边掀帘入内问道。

    “正是。”

    徐郎中一听就直摇头,“这是喘鸣之症,根治不了,只能平日里多加注意防范。”

    秦山芙作大惊状,“根治不了?那……如何防范?”

    徐郎中不爱故弄玄虚,直言道:“这是个难缠的病,只能平日里抓些温补的药调理,如家底殷实,可找些橘红花泡水饮用。若发了急症,需调整坐卧姿势,想法子调整呼吸是正经。也有人随身配着可吸入的药物,但那配方怕只有宫廷才有,我没那种方子,就不信口雌黄害人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