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了一场酒,为何就笃定信中郎君是文王。
“表妹过去的门客,有如过江之鲫,若不是文王,还有五皇子,又或者是国公府的小爵爷。”
总之,非王侯将相不可嫁也。
“老五那个贪吃鬼,你得了吧。”玉晴蹙眉,又想起国公府,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凤嘉今年才十岁,裴宴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灯下,他神情看上去十分凉薄,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我只是想提醒你,莫要忘了自己身份。”
玉晴起身去拉他,仓促中脚尖踢到椅子腿,停顿了一瞬,眼睁睁看着门开了又合上。
隐约听到门外有女子娇媚的嗓音问:“这么晚了,爷还没睡呀。”
她怔怔的坐回到床上。
算了,这一路上都是自己主动,先冷静一晚上也好。
何况那封信根本毫无破绽,明日再去解释,也不迟。
今晚,真是令人疲倦。
与文王确有一段过往,但世间知晓得人极少,还活着的更是寥寥。
兴许是方才在宴席上,文王故意漏了些行迹,让裴宴归误会了。
真是可笑,她与文王之间,还能有些什么呢。
不过是沈家倒台之际,母亲瞒着所有人,给她订了一门亲事。
后来发生宫变,太子临死前奋力将文王摘干净,沈家亦力保他清白,加上内侍监的配合,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温润如玉,被兄长蒙骗,未铸成大错的三皇子。
事后昏君形容他,亦用了‘纯稚’二字。
天下人皆不知,他与玉晴之间,是实实在在有婚约在的。
那纸玄黄色的婚书存放在玄铁盒中,如今应已被母亲带到了凉州。
其上有他们二人的亲笔签名,按过血手印,按照天晟律法早已经生效。
附在婚书后面的,则是前太子的一封自白书,其上写尽了曾蒙受的冤屈,表示自己从来不曾想过谋逆,一切都是遭奸人陷害。
同时亦在最后一段中,坦诚自己为保护皇弟,做出伪证的经过。
来到通州之后,母亲曾让她忘了这件事,指明婚书不过是逼迫文王照拂小侄儿的筹码,而非真让她赔上一辈子。
可沈家儿女,何曾退缩过。
玉晴拼死上京,便是想当面问一问文王,是否还记得曾答应太子,答应沈家的事。
两年了,小侄儿也已经五岁,至今还在大理寺受苦。
而文王殿下,你又做了什么。
第8章 诱心 武侯府最娇嫩的那朵花,差一点,……
裴宴归睡了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