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她猛然惊醒。
鼻端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淡淡沉香扑面,几乎要将她溺死在里面。
裴宴归发红的眼尾,静静凝视着她,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抓着她的手,轻声道:“怎么了,睡觉都在发脾气。”
见对方手里正拿着自己绣了一半的香囊,她窘迫道:“你别动这个,快还给我!”
“有什么看不得的。”他鼻音略重,显然喝了不少酒。
方才看见她手指上的血泡,就已经后悔了。
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做这些,能规规矩矩的不惹祸,就应该满足了。
他随手将香囊放在床头柜上,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今儿谁惹你不快了。”
玉晴马上将其藏进枕头下面,眯着眼睛瞪他:“我倒想问问大人,弄个跟我模样相似的女人在身边,又是存的什么心思。”
谁知,他竟突然站起身,脚步虚浮急促的往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儿!”玉晴后悔极了,不该在男人面前提这些。
这个时辰,他该不会又要去寻青雀吧。
再顾不得许多,她下床从后面将人拦腰一抱,嘟嘟囔囔的道:“大人,你别生气,我不问了——”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想利用对方罢了,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谁知裴宴归一点情面也不讲,扒开她的手。
玉晴都快急哭了,却见他大步流星的冲出去,在廊上直接吐得昏天暗地。
她伸手在面前扇了扇,原来,是这样啊……
第20章 甜情 玉儿又哭了怎么办。
院子里久没有男人来,这些小丫头听见动静,一个个跑得飞快,殷勤的围拢来,争相看男主人到底长啥样。
玉晴呆呆愣在一旁,以前父兄喝酒了向来都是宿在外院,哪里见过这阵仗。
所幸裴宴归原就没指望过她,大步跨回屋里,反锁上了门。
“喂,你还,还没——”她后退几步,指着他控诉。
裴宴归没搭理,直接进了隔间的浴室里。
哗哗的水声流出,玉晴才意识到,他当真是要宿在自己屋里了。
她从门缝里把衣服递进去,对方不声不响的接过,反手又抵上了门。
半晌,裴宴归穿得严严实实出来,见她一身睡裙站在门口,眼神慢慢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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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时,他头发还在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