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酒意上头,怕留下来真伤着她。
反正该说的话都说了,将人推开后,裴宴归就要走。
站起身,见她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蹙眉:“不就是闭门思过,你至于这样。”
“啊?”玉晴目光懵懂,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接着,又想起三姐姐信里提到的事,脱口而出:“不知二殿下和三殿下之间,大人会更偏向谁。”
裴宴归顿住脚步,侧身幽幽的看着她:“你就这么喜欢他。”
“喜欢谁?”她蹙眉,直觉有些不对,用力甩了甩头,将昏君留下的那点阴影赶走。
很快反应过来,脆生生的道:“我只喜欢大人。”
这——
裴宴归凝眉看着眼前的小东西,脑袋里烟花炸开,揉了揉太阳穴,感觉酒意越来越上头。
眼一花,竟将她看作一块香喷喷的糕饼。
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正腹中空空——
“啊——”见他双眼通红的回转来,玉晴直觉不对,迅速躲去桌子后面。
敌我未明之下,可不能白白被吃了。
“你还没说呢,到底支持谁?”她倔强的瞪眼,双手环抱在胸前,坚守最后的防线。
裴宴归简直被她气笑了:“你什么意思!”
“大人支持恒王,就是白眼狼,我爹和大哥泉下有知,不会放过你的!”她站在圆桌的另一头,自以为安全。
一口气还没顺,就被人抓住。
玉晴面色冷淡,强自镇定看着他道:“大人再这么耍无赖,我就回京都去了。”
裴宴归一径冷笑:“莫非你也要学沈楚阳,住到妓坊去。”
他想起宋时初每日失魂落魄的模样,再看向眼前对自己一脸抗拒的娇贵东西,无论如何不会放人。
“大人若对我还有半分往日的情谊,就不该去支持恒王。”她有些紧张,心想,他该不会真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吧。
“妹妹真是天真。”他咬牙,不肯泄漏半分心绪。
玉晴抽出被他抓着的手,说哭就哭了出来。
泪眼摩挲中,看到他清隽的脸,像是玉塑的神佛,清冷得让她焦躁。
母亲说,眼泪是女人最后的武器了。
若这都没用,她还能拿什么来打动这颗铁石心肠。
“我谁也不选。”他冷冷抛下这么一句话,拧眉,将人往浴室拉去。
这种时候,裴宴归竟然绞了个湿帕子给她擦脸,整个过程,就像照顾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