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么卖力的演戏,又是为了谁!
青雀早被那声音逼走了,连外头值夜的小丫头都红着脸跑了回去。
诺大一个院子,就剩下宣儿尽职尽责的守在廊上,恨不得找两坨棉花堵住耳朵。
玉晴坐起身,最快速度放下幔帐,然后躺着一动不动。
裴宴归真是太坏了,竟然不提醒她——
“玉儿可要喝水。”裴宴归心疼她的嗓子,没料从帐子里忽然飞出一只枕头,不偏不倚打在他脸上。
他忍了一晚上,此时终于破功,长腿一迈,上床抱住了那只害羞的小野猫。
“乖,再叫一声来听听。”裴宴归俯身凑到她近前,嗓子都哑了。
玉晴脸色发烫,方才其实也有真实发泄的成分,叫了半天,那股药力好像真的发散出去了。
触到他滚烫的眼神,她闷了闷神,微笑道:“当年在窑子里看戏,那两个小倌儿长得可俊了,大人若喜欢听,待回了京都,我带您去看便是。”
裴宴归瞬间黑了脸。
她将脸别到一边去,心想,他摇床的技术也不错。
“大人,快起身吧。”隔着衣服,应该不会将毒传给他吧,玉晴心里战战兢兢,生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裴宴归见她如此小心,心里有淡淡暖流划过。
“无妨,你不是已经泡过药浴了。”自知晓她中毒开始,他连说话都怕重了一分,惹她不高兴。
“话是这么说,可,可是——”
话没说下去,突然被对方用力拥进怀里。
他抱得那么紧,紧到她又被勾起了那种感觉,最后双臂圈着他的脖子,埋怨道:“干什么呀,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舒服。”
裴宴归头深埋在她颈肩,深深吸了口气:“什么小倌儿,本官回京就抄了他们的台子。”
“那可不行!”玉晴拿膝盖轻轻顶他的肚子。
裴宴归怕压着她,干脆躺在床上,让她趴在自己胸口,无奈道:“小倌儿有什么好。”
“他们听话,知情识趣儿。”仗着他现在还宠自己,玉晴更肆无忌惮,将原来的本性暴露了个无疑。
“那我呢。”漆眸中一片古井无波,静静看着她。
玉晴立即找回了几分警觉,面色依然娇矜得不行,手指点了点他的唇:“你呀,模样确实胜了他们万倍,就是不知道叫起来——。”
这回答,好像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灼热的柔软,突然就堵上了她的唇,这个夜晚,注定两个人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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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柳常溪便提着药箱来了。
他打扮成老翁的样子,安娘认得,一边引他进去,一边问道:“姑娘和大人身子康健,不需要看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