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透出几分轻蔑之意:“若是真不舒服倒也罢了,可刚才两人还在——”
说罢,左右看了看,凑到老太太耳边道:“老奴可听说,四小姐在床第之间十分放浪,有几回,床都差点弄散架了。”
“好歹也是在侯府长大的嫡女,怎么这般不知羞耻。”老太太皱眉,想起她那天惩治桂嬷嬷的手段,心情不禁变得复杂起来。
白家规矩大,小姐们一直养到出嫁,都不被允许见外男。
正因为如此,白檀儿并不识得裴宴归,且陌生男人随便花言巧语几句,就骗她傻傻的付出真心。
反倒是沈家,对女儿一直放养,如今死了一个太子妃,剩下的三个,竟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玉丫头挑人的眼光不错,跟了当朝台辅,又掌着府里的中馈,以她的性子,日后总归吃不了亏。
若檀儿有她一半机敏,自己也不用这般操心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若能让他们俩去促成这件事,则最好不过。”老太太暗自谋划,心里又燃起几分希望,“毕竟此事因裴哥儿起,檀儿又是他亲表妹,怎么说,他都不应该袖手旁观。”
“老太太说得极是。”芝嬷嬷搀着她,一步步走上台阶:“四小姐不是仗着自己得宠吗,让她去跟表少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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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玉晴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柳常溪给她诊过脉,说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坚持泡三天药浴就可去除残毒,临走又开了补血益气的方子,嘱咐她注意休息。
正吃早膳,西厢院派人来传话,老太太要见她。
昨儿她半途折返,裴宴归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抱回来,必定早传得人尽皆知了。
“姑娘,您若是累的话,就别去了吧。”昨天晚上动静闹得那样大,安娘担心她没休息好。
不过大人也真是,平时看着一副斯文俊雅模样,谁知逞起勇来,竟这般不知轻重。
早上她碰见宣儿,还让他找时机规劝大人,姑娘身子娇弱,可禁不起几番折腾。
玉晴看她一板一眼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我没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答应过姚叔要好好照顾您的,大人若是欺负您,我一样找他说理去。”
“怎么,你现在不怕她了?”玉晴让西厢院的人在廊下等着,慢条斯理咬了一口肉包子。
裴宴归老是逼她吃吃吃,昨晚折腾到半夜,想起来她没吃晚饭,又让小厨房送了薏米粥来,喂了小半碗。
玉晴属于极不易感到饥饿的那一类人,因为自小饭来张口惯了,根本没有到点吃饭的意识。
且小厨房现已全然听令于他,每日都炖了补品送来,玉晴早腻味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