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临到头上, 又开始瞻前顾后,打起退堂鼓。
更重要的是, 她手上没有避子的药。
须知, 她这辈子压根没有生孩子的打算!
“上回不是说,我年纪小,不适合——”好容易得了空隙,能喘口气说上两句话, 脖颈处痒死了,转瞬嘴又被堵住。
“我等你,满十六……”话是这么说,动作丝毫未停,薄薄的睡衣料子在他掌下形如无物。
她又乖巧得出奇,实在让人……
满十六,那就是下个月的事了,还是得先把药弄到手。
“我听说,忍久了对身体不好的。”
“大人若忍不住,不如,让柳大夫给我开避孕的汤药。”她手臂柔柔圈在他腰上,摸索他腰带上繁复的云纹。
都这样了,他还是衣冠楚楚,纹丝不乱。
难道,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吗?
裴宴归顿住,瞧了眼那细得像柳枝似的腰,拿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肚子,平坦得触感,亦让他心尖儿一跳。
这样的身体,如何能孕育孩子。
“罢了,我舍不得。”也不知是舍不得让她喝避子汤,还是舍不得让她生。
“养胖些就好了。”他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道:“过两年我们再生。”
“嗯。”玉晴点头,见他一脸痴情,心里不甚了了。
他此生又岂会只和自己生孩子。
“你放心,我断不会让你受委屈。”深情会让男人变得更具吸引力,玉晴目光描画过眼前轮廓分明的脸,心情变好了些。
“哥哥若真疼我,将来娶了正妻,便允我在外面买个宅子,这样便不用再受——”眼见他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玉晴不再说了。
眼睛里又蒙上一层水雾,往旁边翻了个身,特意不去看他:“刚才还说不让我受委屈呢,这么点事都不答应。”
他年纪不小,再回京,便该娶妻了吧。
她像只小猫儿一般趴在枕上,仍在他双臂之间,被他身上的气息包裹。
裴宴归声音低沉,又说出一句让人心跳的话:“裴某此生只会娶自己喜欢的人为妻。”
好坏啊,他故意不说名字,难道还等着她去追问,那你到底喜欢谁?
她才不会上这样的当,只是继续眼波柔柔的回望他。
万籁俱静,屋外花树的影子被风吹得晃来晃去,明月照窗,极易引人生出遐想。
五月的渭城已告别温暖,这是个气候严苛的地方,玉晴讨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