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记性,都睡过人家,连名字还不知道,那女的叫珊瑚。”恒王目光这才从玉晴身上移开,大笑着往前走去。
直到他们说话声渐渐远去,她才谨慎的抬起头来。
恒王如众星拱月般走在中央,裴宴归伴在他身侧,另有几个公子哥儿,酒劲儿正浓,嚷着要喊醉月楼的美人来陪。
什么扇扇,什么腰力一绝,回去路上,脚步越走越快,脑中尽是他方才轻浮浪荡的模样。
春儿把晚膳拿进了房里,劝慰道:“主子别往心里去,大人喝多了才会那样,明日酒醒了,就会来跟您赔不是的。”
“我不吃了,拿走。”自己好心去贺喜,反被呵斥没规矩。
这都罢了,可他先前说过,绝不会站在二皇子那边,如今却与他走得这样近……
春儿没法子,只得将食盒又拎了出去,刚刚一只脚踏出门,又被唤住。
“等等。”玉晴想了想,不能为个男人不顾自己身体,起身道:“先让我看看都是些什么?”
黄焖鸡,醋溜土豆,糖醋鱼,芙蓉蒸糕,青笋干,还有一碗红枣燕窝。
“燕窝留下,其余的拿走。”她坐在案边,神色已恢复如常。
裴宴归老逼她吃些不爱吃的东西,还美其名曰对她好,真是烦透了。
乖巧的角色扮久了,也很烦。
她慢条斯理喝完了燕窝,洗漱完毕,就准备上床睡觉。
两女共侍一夫,他吃得消么……
玉晴一直给自己作心理暗示,不要因为这些事影响心情。
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最后,她气呼呼的坐起来,换了个地方继续睡。
窗边摆了一张贵妃塌,从她躺着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那株被她剪得光秃秃了的芙蓉花。
奇迹般的,这幅枯丧画面让她心里平静下来,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睡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脸上痒痒的,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脸上移动,从她的眼睛一路滑下,到鼻子,下巴……
锁骨处痒得不行,她努力睁开困倦的双眼,待看清始作俑者,不由愤怒的推他道:“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他半身趴在贵妃塌上,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清新气息,一身月白色缎子睡衣,与她身上白色的睡裙很是相配。
“心悦你,便来了。”他鼻息间仍有酒意,不知道方才喝了多少。
见她刚睡醒一副眉眼惺忪的模样,忍不住,又狠狠亲了上去。
先前那副浪荡公子形象深入人心,玉晴心里有种空洞的陌生感,一脸抗拒的瞪着他。
裴宴归却不在意的笑笑,手上动作没停,双方气力太过悬殊,玉晴根本推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