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听他说话的尾音仍有些颤,于心不忍:“要不,你自己来?”
“那次,是逼不得已。”他鼻音略重,漆眸重重绞着她:“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想怎么收尾,嗯?”
尾音上挑的那一下,透出几分潮意,如经年的露水,和湿吻一起,细细密密落在她锁骨。
不只是身体的反应,单是这一把嗓音,也勾起了她几分色心。
他半撑着身子,从上至下看她,不由低笑道:“这也能走神。”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走神,‘吧嗒’一声,玉晴在他脸上亲了下,留下了一道口水。
裴宴归勾了勾唇,咬着她的耳朵,语气缠绵:“你之前问的那个问题,答案是,我都喜欢。”
“若你非要和自己较劲,那么我更喜欢现在的你,给予我回应的你,而非从前那个,将我一片真心碾碎的你。”
“哥哥不愧是状元之才……”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论起话术,她根本不是对手。
两人挪到了一个被窝,她先前还放过狠话,如今却弄得他不上不下的。
想想曾经看过的话本子里,腿脚不利索的男人通常都是怎么说的,‘坐上来,自己动’……
天爷啊,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因为热,被褥已经被掀开。
约莫又折腾了半株香的功夫,玉晴听见自他喉间溢出的一声轻哼,声音比想象中悦耳,像泠泠冷意中窜出一团火。
凄美的月色下,美人香肩半露,睡裙撂到大腿上,手上滑腻的触感,让他反应更加强烈起来,漆眸中几分震撼。
这是他此生看过最美丽的风光。
“玉儿,已经好了。”他温柔的拉她下来,拿旁边的丝帕给她擦手。
春儿送水进来时,帐幔还在轻轻翻动。
晚上起风了,月亮隐进了云层中,天空又淅沥沥下起小雨。
“冷不冷。”他低头看她困倦模样,心里一片柔软。
她已经没力气回答,想着明天一定要搬回去住,否则天天如此,可要受不住。
次日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裴宴归正坐在案边看书。
昨晚到最后,他动作有些大,当时就有些担心会影响恢复,现在看他已经能下床,定是无碍了。
两人白天相处起来也简单,他中途还拄拐去了一趟书房,召了周叙他们来议事。
反而是玉晴一整天都憋在房间里,在他的长案上铺了几页宣纸,正儿八经的开始练字。
错过了童子功,长大再想好好练,怎么都差了些笔力韵味。
她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