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梓倾心知自己女红做得不好,尤其是有秦暮烟的香囊珠玉在前,自己绣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被嫌弃。
谁叫她那天喝多了酒,皇帝一问她便招了。原是准备一拍两散,留作纪念的,绣功好不好都是心意。谁知,被皇帝逼着做成了回家待嫁的纪念,是皇后送给皇帝的第一件礼物。
这几日时间紧,她自己感觉,绝对没有发挥出最佳的实力。
华梓倾心虚地解释了一句:“这是……鲤鱼。”
“嗯,看出来了。”
她正深感欣慰,却又听皇帝问道:“你这鱼,是拿盐腌过的吧?”
“……”
“华梓倾,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个咸鱼皇后吧?心思都让你绣出来了。”
“……”她暴跳如雷,用手指了指,“这是鱼戏莲叶,活鱼!这儿还有莲叶,看见没?”
“你确定不是莲叶煮咸鱼?”
华梓倾一把抢过绢帕:“不要拉倒,不送啦!”
“朕又没说不要!”
她护着帕子,往旁边躲,皇帝从背后双手去抢。二人相持不下,僵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姿势不大对。
俩人的眼睛都只盯着小小的帕子,四只手抠在一起,皇帝胳膊长,是从背后,整个儿把她圈在了怀里。
愣了一瞬,华梓倾慌忙松了手,皇帝悄悄飞红了双颊,他背转身,装作镇定地把帕子揣了起来。
华梓倾打破尴尬,噘嘴嗔道:“是你说你喜欢鱼的,绣完你却如此挑剔,既然嫌弃,你又揣着做什么?”
皇帝张了张嘴,此时倒不及她伶牙俐齿。
他要的不是年年有鱼,不是鱼跃龙门,他说喜欢鱼的时候,想的是鱼水之欢。夫妻之间绣条鱼相赠,原是极好的意思,结果让她绣成咸鱼,看起来僵硬得像根棍儿。
皇帝心里想的是,好歹是她绣的,是她送的,即便再难看,他也喜欢。
皇帝嘴里说的是:“你已然绣成这样了,好歹凑合能用,朕不揣着,难不成拿去当柴烧?”
他话一说完,华梓倾又扑上来了。她径自上手,去他怀中摸帕子,皇帝左躲右闪,却哪里是她的对手?
见躲闪不过,皇帝恼了:“你好大胆子!你又对朕动手动脚,待会儿再扯坏了朕的衣服,这次指定让你赔!”
“没钱!皇上富有四海,不在乎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