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梓倾倒也不追问,她侧过脸来,露出友好邀请的笑容:“既然皇上也睡不着,咱们运动一下吧,以臣妾的经验,动累了,精疲力尽的时候,最容易入睡。”
“……”这个提议,真是直接大胆,皇帝动了动喉结,犹豫自己该如何回答。他不能显得太激动,万一这女人又在试探他。
他还没想好答案,却见华梓倾翻身下床,他撑起身问:“你要干嘛?”
华梓倾拉开床幔,光脚在寝殿内跑了一圈,挑了个最宽敞的地方站下,兴致盎然地回头叫他。
“咱们过两招吧?听说皇上常去拂衣馆练拳脚,不如就让臣妾见识见识。放心,臣妾会让着您的。”
“……”皇帝这下没法不激动了,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问,“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洞房花烛夜,在寝殿里过招,还叫他这么一个病弱之人去打一个高手,疯了吗?他就算有力气折腾,也不想干这个啊!
华梓倾热情洋溢地跑过来,把皇帝生拉下床,还把挑盖头用过的秤杆塞他手里。“您拿这个当剑,臣妾空手接招,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李成禧几个在外头上夜,他原还在心里嘀咕,这新婚之夜,里头也太安静了些。谁知过了这半天,他却听见皇后娇柔的嗓音,笑语连连:“在这儿呢,皇上来追臣妾啊。”
李成禧老脸一红,年轻人真会玩儿。他往旁边扫了一眼,变脸似地对几个小太监说道:“你们几个,竖着耳朵听什么呢!都滚去那边儿墙脚下站着去。”
寝殿里,地方也不算太大,皇帝挥着根秤杆,横扫竖劈,竟连华梓倾的衣角都碰不到。
她东一闪西一绕,能在空中翻出个花儿来,那一身雪白的寝衣,竟也被她穿出了三分飘逸潇洒的感觉。
若是穿越前的沈奕白,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拼体力也能多扛一阵子。穿越四年多,体力没了,招式也没学会多少。这样的实力悬殊,让他怎么打?他看出来了,华梓倾就是想让他来出出汗,好睡觉。
他扑腾不动了,都没看清华梓倾是如何在他腕上拍了一下,那根秤杆就飞出去,到了她的手里。她挽了个剑花,直直向皇帝刺来。
皇帝连忙后退,退到案前,已无路可退。那秤杆竟没有收势的意思,皇帝只好往后下腰,他悲催地“嗷”了一嗓子,腰闪了。
秤杆擦着他的脸过去了,华梓倾那是逗他玩儿呢,没想到,秤杆没碰着他,他自己也能扭着。
“臣妾听说,拂衣馆您请的那位拳脚师父,可是位江湖名流,宗师级的人物。”
皇帝没好气:“再强也是师父,眼下你打的是徒弟。”
华梓倾丢下秤杆,去扶皇帝的腰。
李成禧听见屋里动静突然小了,皇上连着“嗷嗷”叫了几声,然后那语气十分幽怨:“皇后,你、你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