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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梓倾拿酒杯的手僵住了,不早说,她已经按照自己的酒量,喝了三五杯了。

    “抒怀可灵了,我看得出,你是真的不嫌弃我。”大李整了整满是泥渍的衣襟,感叹道,“当年,我也给先帝喝过这酒,可他,是真的对我没那个意思。我却白白遭了谢柳依的忌恨,断送了一生……”

    “敢情你还真的是有爬龙床的想法啊?”华梓倾不得不承认,太后慧眼如炬,看人看得真准。

    大李不以为然:“先帝年纪虽然大了些,但却是人中之龙,做一个想飞上高枝当凤凰的宫女,我有错吗?”

    华梓倾现在没心思管人家对错,她得赶紧走了。大李这儿的花酿劲儿不大,但抒怀不同,她和前几天喝的数量差不多,这会儿却感觉酒劲上来了。

    她趁着身手还敏捷,一溜烟地回了长庆宫。

    她本想早些睡下,偏偏圣驾今日来得格外早。皇帝这回刀枪不入,什么话都不听,杵在门外,叫她开门。

    “朕知道皇后还没睡,别再想让之红之蓝打发朕走。她们是你的人,朕不处置她们,朕就在这儿站着。天寒地冻的,朕若是在皇后的长庆宫冻病了,你自个儿掂量着办。”

    华梓倾挑了下眉,这是威胁吗?

    她问:“皇上要如何才肯走?”

    皇帝反问:“你要如何才不躲着朕?”

    她犟嘴:“没躲着。”

    “没躲着就把门打开,让朕瞧瞧你。咱们都好几日没见了,皇后一点都不想朕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不能说出来吗?”

    “皇后,咱们是夫妻,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朕说。朕是他们的皇帝,是你的夫君,你说过喜欢朕的,不能不算数。”

    酒劲儿裹着一股热气往脑门上蹿,华梓倾隔着门,只觉得一切都不存在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

    她仿佛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温柔、这么好听的声音,带着磁性、带着蛊惑,越听越是按捺不住,想见他,想抱住他。

    皇帝适时地打了个喷嚏,华梓倾没忍住,不假思索地拉开了门。

    寒气从门缝卷进来,他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衫,紫云龙纹透着说不出的清贵气。他芝兰玉树般地站在夜色里,俊美的样子像是能勾了人的魂去。

    乍见他的一眼,华梓倾才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是这样想他。

    门在他背后关上,他的皇后猝不及防地抱住他的脖颈,狂热缠绵地吻了上去。

    吻到喘·息,他们才分开,皇帝看着她泛红的脸颊,问她:“你又在哪里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