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在胡乱关联!祖父过世后,本宫并未见过那份部署图,本宫已经解释了前往榕城的原因,与战局无关。通敌卖国,事关重大,岂是你无凭无据就能定罪的?”
“臣妾至少有人证,”秦暮烟针锋相对地质问,“皇后有什么?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没有出卖军情,没有通敌卖国!”
“不必争了。”皇帝快刀斩乱麻,“华尘云对身世隐瞒不报,且于两国交战期间私会敌将,涉嫌走漏军情。先捉拿下狱,交由大理寺看管。”
华梓倾心下一沉,想不到,事情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她还没来得及求情,秦暮烟费解地问:“就这样?”
皇帝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她指着华梓倾:“皇上莫非要偏袒皇后么?”
“私情之说,是子虚乌有。约见涂飞,是华尘云所为,皇后并不在场。更何况,据朕所知,涂飞此人樟州之战后不久,便死于旧伤。华尘云是否通敌,亦非定论。”
秦暮烟难以置信,闹了这半日,只是将华尘云下狱,而皇后丝毫没有获罪。看皇帝的神情,便是对皇后的宠爱,亦不曾减少半分。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除掉的,从来都是华梓倾。
她抬眼看了看太后,原还指望太后能帮她说句话,然而,太后似乎并没对这个结局感到意外,只是瞟了瞟她,眸色中有意味不明的冷淡。
此时,有人进来回禀,秦管家死了,就死在马二柱被送进宫之后,秦管家折返的路上。当时跑出来两个蒙面杀手,说是昭妃娘娘雇来送他上路的。只有车夫一人回去了,几乎被吓得魂魄出窍。
太后啧啧两声:“想不到看着柔弱的昭妃,手段竟如此狠辣,今日,倒是让哀家意外连连呢。”
姜浣雪跟着落井下石:“为了陷害皇后,连自己的管家都要灭口,娘娘这是何苦……”
“你住嘴,你算什么东西!”秦暮烟厌恶地骂了一句。
华梓倾固然招她忌恨,可姜浣雪这种像蟑螂一样的小人,更让她恶心。
平日里住在晴熙宫,她百般讨好,如今一落难,她却第一个变了嘴脸。
皇帝蹙眉问道:“昭妃,今日之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暮烟凄凉地笑了两声:“臣妾……无话可说。”
她能说什么呢?她至今想不明白,是谁告诉马二柱当年的皇后女扮男装;她也绝没有故意让人引导他,说皇后和华尘云有私情;还有,秦管家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