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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绕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低着头,把玉牌挂在她左前的腰上。

    平日里,之红为皇后挂玉佩香囊,都是站在面前,以谦卑的姿态俯首半蹲。皇帝偏要从后面伸手过来,分明就是个存心亲密的举动。

    她是甜言蜜语了,但还没投怀送抱呢,皇帝就主动地把怀抱贴上来了。

    皇帝自己内心也在感叹,难怪后宫能狐媚惑主,难怪说枕边风最是管用,皇后说两句好听的,他便心软,在感情的事上,他怎就威风不起来?

    他想了想,放了句狠话:“玉牌既是送你的,你便好生收着,若再敢为了旁人求情,朕会吩咐御膳房,停了皇后日常的点心!”

    “……!!”这绝对是威胁。

    华梓倾身为大燕国刚正不阿的皇后,她怎么可能为了点心,而放弃营救感情深厚的师父和忠心耿耿的将军?

    她正想着该如何说服皇帝,点心和师父都要,皇帝已经挂好了玉牌,搂着她的腰,偏头在如雪香腮上一吻即离。

    他松开手:“今日这事闹的,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皇后若希望朕能早些查明真相,让华尘云洗脱嫌疑,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他转身出了门,领着李成禧几个,匆匆而去。

    华梓倾有点泄气,为何后宫不能干政?这么大的事,她却帮不上忙。

    宫中到了掌灯时分,华梓倾去了趟冷宫。

    去的时候,秦暮烟还在用晚膳,殿内烛光昏黄,一个侍膳的宫人也没有,她却正襟危坐,吃得像平时一样优雅。

    桌上是粗茶淡饭,她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快凉透了的鱼汤。

    她抬头看了一眼,笑容清浅:“皇后娘娘是来看笑话的吗?”

    她这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是想看她笑话,她越是从容淡定,至死都要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体面风光。

    华梓倾才没那么无聊,她让随从们都退下,自己左右瞧了瞧,仅剩的圆凳又脏又破,她干脆站着,直来直去地说话。

    “本宫有件事不太明白,特来请教昭妃。”

    秦暮烟端足了架子,自顾小口地抿着汤,眼光斜了她一眼。

    “你说你心里没有皇上,可是,你却费那么大的劲,找证人,翻出当年的事,陷害本宫。这是为什么?”

    华梓倾总以为,后宫中最恨自己的,应该是曹瑜,而秦暮烟,至少从来不曾正面冲突过。

    如果为了后位,秦暮烟不该在这个时候发难,此时扳倒皇后,极可能会让贵妃谢茗焕捡个便宜。而她忙活一场,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