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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梓倾横眉冷对,想做什么,还指望请他喝茶么?

    “朕就在这儿跪茶碗,等皇后消气了,朕再好好解释。这样行吗?”

    皇帝是打定了主意,要丢人就在皇后一个人面前丢,打死不能丢给别人看。

    “……”皇后虽然有时凶悍,然而,还是懂得疼夫君的。她想了想:“要不就……你先解释,若圆不回来,再跪不迟。”

    皇帝自然说“好”:“咱们去屋里说话。”

    华梓倾寒着脸转身,又被他拉住了手,她回头白了一眼,想甩开他:“又要做什么?”

    皇帝坚定地拽住不放,撒娇撒得理直气壮:“手冷!”

    她愣了愣,虽说已是春天,但半夜还是凉飕飕的,皇帝体弱,又在院中站了这么久,确实手冷。

    她绷着脸没回嘴,倒是放任了皇帝把她的手攥在掌心里,心满意足地牵着她往屋里去。

    皇帝站在内殿,环视了一圈,这条件比他想象中还要差,也亏了皇后是个曾经行军打仗,能吃苦耐劳的人。秦暮烟被关进来的时候,他没来过,若早知道这么破,他也许会犹豫该不该让皇后进冷宫。

    这桌椅床榻,得换,这些用具太旧了,可以直接扔了……得,干脆连墙都推了,砌个新的……

    如果这样一来,会不会太过招摇,前头的戏都白演了?

    华梓倾看他这表情,便猜到他在想什么。“您不该再送套好茶具来,太打眼了,别又引得某些人来张牙舞爪,我如今,可是连套茶具都护不住的。”

    “先用着,若护不住时,大不了再砸了,绝不便宜狗!”

    他站累了,实在找不到能坐得下去的地方,转来转去,盯上了她睡觉的床。

    华梓倾拦着不让:“您若是碰过别人,就不许坐我的床。”

    皇帝突然把脸凑到她面前,距离和语气都十足暧昧:“你闻闻。”

    他贴得太近了,华梓倾除了能闻到龙涎香,甚至能闻到他肌肤上残留的沐浴香料的味道。

    “朕身上,可有半点女子的脂粉气?”他讨好说,“朕没碰过别人,就连身边能咬人的蚊子都没有母的。”

    “呸,您又蒙我!咬人的蚊子哪有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