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一听白熙说话这声音,一时又心疼的哭了起来,一边流眼泪一边说:“小姐,是青之大将军将你送回来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要去玩痒痒粉啊。”
“你说什么?什么叫青之送我回来的?什,什么叫我,我玩痒痒粉?”
春月抬起衣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道:“青之大将军说的,他见到您的时候您就在那林子里打坐,他本来打算离开的,却在离开之时听见了您的哀嚎声,回过头去看您的情况,就见您满脸通红气息微弱的躺在了地上。青之大将军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那山林之中,又怎么会好好的晕倒,青之大将军放心不下您,就将您放在马上,而他则牵着马一步一步走下山将您送回来的。”
“那青之大将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我还能不知道嘛呜呜。春月我好歹也跟了您这么久,您跟着扶玉公子他们玩的那些东西我也都见过,您身上这中的不就是那日从齐家大少爷那儿赢回来的名为‘欲断魂’的痒痒粉吗。您说您没事干嘛往自己身上玩啊,这下好了,玩得自己气都穿不过来了吧。”
白熙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床幔,动也动弹不得,额角青筋突突的跳。
她哪里是往自己身上玩,她分明是想弄到青之身上的,结果被那厮识破,还将计就计反而让她沾上了欲断魂。
白熙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这事虽可以说是她自食恶果吧,可这青之也忒狡诈了些,面上装得若无其事,悄无声息的反将她一军。
小时候就这样,在长辈面前不知道装得多乖,那些人一走,对着自己他就垮着个脸,还出言挑衅她,嘲笑她是三脚猫功夫。
真是全天下阴险狡诈第一人!
白熙越想越气,下意识的猛地一抬手锤了一下床。
“啊——”手砸下去的瞬间,仿若被针扎了一般,扯得全身疼。
“我怎么还这么难受,你们没给我弄解药?”
“春月已经偷偷写了信让人去通知扶玉少爷了,这欲断魂不好得到,解药更是难寻,您又不是不知道。”春月吸了吸鼻子,心疼的看着她。“扶玉少爷现下应当在四处寻找了,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了,要辛苦小姐多躺一段时日了。扶玉少爷还托人带来了消息,说是您这段时日,还是尽量躺在床上少动为好。”
闻言,白熙也不再试图起身了,她此时气息还比较虚,有气无力的说道:“把镜子拿来。”
春月乖乖转身去拿镜子,拿过来后便举到白熙面上供她照。
白熙一看,脸上挠出来的红痕是没有了,只是……“我鼻子怎么回事!”
只见她鼻梁上包着一块纱布,白熙轻轻皱了皱鼻,还有些疼。
“青之将军说,是您晕倒的时候自己砸的。”
又是青之,白熙啧了一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不耐道:“拿走拿走,不看了。还有啊,你以后能不能少在我面前提点青之这个名字。你瞧我今日醒过来,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左一句青之大将军,右一句青之大将军。我看你去做他的贴身丫鬟得了。”
春月将铜镜收起,闻言撇了撇嘴,“那还不是您问起春月才答的嘛。再说了,您也别对青之将军这么大敌意了,我看他也没那么坏,这不见路过见您晕倒,还好心的将您送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