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在她塌边坐下,倒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这模样定是被痒痒粉给折磨惨了,照她这骄纵的性子,搁他这儿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他慢条斯理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白熙手心,而后吩咐春月去给她倒水,一句话的功夫转过身来就见白熙已经拔开瓷瓶口准备将解药一口倒下了,扶玉皱着眉握住白熙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着什么急,都难受这么些天了,不能忍着点儿?这解药药性大,等春月将茶杯端过来了,你再就着茶水将药吞下。”
白熙被止住了动作,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听他的,乖乖等春月将茶水端来后再就着茶水将解药服下。
一颗小小的药丸吞下肚子,不过半刻钟,白熙就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力气都恢复了些,皮肤上也没再又若隐若无的刺痛感了。这小药丸果真神奇。
精神恢复之后,白熙也恢复成了从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下就从榻上盘腿坐起,眼睛亮亮的看着扶玉,这回两只手一起伸出,手心摊开在扶玉面前,笑嘻嘻道:“那‘欲断魂’,还有它的解药,还能不能再给我弄来点?”
闻言,扶玉抬起手,在白熙脑门轻轻一弹,“知道这颗解药本少爷弄来有多费劲么,一颗解药就很难弄了,你还想要一些。想的美,再说了,你这欲断魂的苦还没吃够,还想再体验一次?”
白熙的皮肤细嫩,就他这么轻轻一弹,她的额头就被弹出了一块红印子,扶玉看了那红印字一眼,又看向白熙鼻梁上包着的那块纱布,眉间微微一皱,神色颇为凝重。“你这鼻子是怎么回事。”
白熙听闻,下意识抬手轻轻摸摸了鼻梁上的纱布,挥了挥手,当着扶玉的面又躺下了,眼睛一闭,不耐道:“别提了,丢脸丢大发了。”
扶玉见她这样,心中也有了些猜测。“哟,白大小姐这是捉弄人不成,反而自食恶果了?”
白熙猛地睁眼,朝他一瞪眼,不悦道:“这才几日不见,你这说话腔调怎么更得太监似的。”
想来是最近找解药的时候跟那群玩得开放的公子哥在一起待久了,不知不觉间,打趣起人来就用上了这腔调。这可不符合他的气质。扶玉说完也意识到了不妥,手握拳放到嘴边掩饰的轻咳了几声。
白熙又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还能拿着痒痒粉去整什么人呀。”
还不就是那讨人厌的青之。
也只有他,才会让白熙费这些心思去整他了。
扶玉自然猜到了些,但他不知为何,莫名的就不太想在白熙面前提起青之的名字。
他总觉得,每回白熙提起青之的时候,虽然言语愤恨,又时还像是恨不得上手去手撕了他的样子。可尽管恨的,却又每回都能让她费很大的精力去对付他。
从前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扶玉有时候也想不明白,青之有什么值得白熙这么恨的呢。有时他甚至还会怀疑,白熙是不是像某些公子哥一样,喜欢上了某个人,就是不是围绕在那人身边,做尽了恶作剧,只为了吸引那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