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个王上,哪里都好,处事杀伐果断,女儿国和男儿国打了数百年的战争也是在她的指挥下,女儿国才得以打赢了战。原本还有些对她一个黄毛丫头不服气的人,打赢了战后也不得不服气了。
只是她们的王上啊,偏偏就是好美色啊。得,这回定是被质子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住了,色令智昏,竟应下了男儿国这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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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议事殿出来后,返回白熙寝殿的路上,粟念终是忍不住驾着马一点一点朝白熙的轿子靠近,她朝白熙问道:“王上,您明明知道,那个使臣不安好心,也知道质子是他们安插在你这儿的眼线,为何还要答应他们?您是没听到,方才臣从议事殿门口路过的时候听见,那些大臣都说您是被美色蛊惑,迷昏了头脑。”
白熙指尖玩着发梢,漫不经心说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男儿国的人就是认准了这一点,以为将眼线安在我身边就没事了?天真。不是早些年抓叛徒的时候不小心放跑了一个吗,且看我怎么用这个质子将剩下那个老鼠给抓到。”说罢,还做了个五指合拢的手势。
粟念闻言愣愣的点头,再看向帘帐里的人影时眼神里也充满了敬佩。国君不愧是国君,将计就计的好啊。
粟念在心里给白熙鼓掌的时候,忽又听见帘帐里传来白熙的声音——
“停轿。”
轿夫将轿子放下,垂着头站在两侧候着。
白熙掀开帘帐的一角,目光深不可测的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凉亭。
粟念在白熙掀开帘帐的的那一刻便凑了过来。“王上,发生何事?”
白熙勾了勾唇,朝前方的凉亭抬了抬下巴,说道:“你看前面那座凉亭里坐着何人。”
“那是……男儿国使臣郝大仁?他怎么还没走?”
白熙笑了笑,又说:“你再看看他对面坐着的是何人。”
粟念眯着眼看过去,在她的角度,郝大仁对面的人恰好被凉亭的柱子挡住了看不见脸,粟念只觉得那身衣物好生眼熟。等到那人侧身的时候,粟念这才惊道:“那是那个质子!”
粟念再看向白熙时,只见白熙的面容神秘莫测,粟念一拍掌心,道:“好啊,竟敢明目张胆的接头,看我上去将他们一举拿下!”
在粟念就要冲过去之时,好在白熙动作够快,扯住了她的袖口将她拉了回来,她皱眉训道:“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这么冲动,看他们演戏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