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还在身后念念叨叨个不停,白熙没再顾及她,走到阎王殿门口,也像往常一样,丝毫不讲客气的抬起一脚,直接将大门给踹开了。
只不过不同于往日的是,这回这个门可不经踹,被她这么一脚,本就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门直接倒在了地上,刚一倒下,便带起了地上的灰尘阵阵飞起。
白熙一手轻掩口鼻,一手在身前挥了挥,将灰尘扇走。
等到尘埃消散,白熙也看清了阎王殿内的情况,她扬了扬眉,这阎王爷看来果真如软软所说,变得一贫如洗了。这阎王殿里往日那些晃人眼睛的装饰品全部不翼而飞,就连殿上阎王爷的那张金贵的椅子都没了。
整个大殿之上,就一个头发花白,玉冠戴得歪歪扭扭的老头颓丧的坐在那儿。
白熙跨进殿内,不紧不慢的朝阎王爷走去。
阎王爷听见动静,头也不抬,没好气道:“这儿都被搬空了,还来做什么,再没有东西能让你们拿走了。还想拿的话,那就只能拿我这条老命走了。”
白熙默不作声走到他跟前,足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冷声道:“你且抬起头好好看看本君是谁。”
白熙刚一出声,阎王爷立马就抬起了头,看到是她连忙踉踉跄跄的爬到她脚边,哐哐嗑了几个响头,“不知神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神君恕罪!”
白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笃定道:“这么害怕,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君的事儿。心虚所致?”
阎王爷缩着肩膀低着头,眼珠转得飞快,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开口。
白熙可没那个耐心等他思考,抬起腿又朝他肩上踢了一脚。“说话,别给我装聋作哑的。”
“神君明鉴,小的可不敢做什么对不住您的事啊!”阎王爷又是几个响头,吓得瑟瑟发抖,实则心里明白得很,白熙是为何而来,可他哪敢承认当初犯下的错啊,那承认了可不就是直接判了死刑了,现在再挣扎一会儿,死不承认最好。
阎王爷不肯承认,白熙按了按脖子,不再兜圈子,直道:“你说实话,当初本君让你送我去庸道,送孟章去苦道,你是不是给我俩送错道了?”
“怎么可能!”阎王爷立马否认,“我地府公务人员几千年几万年来勤勤恳恳工作,从未在历劫这等大事上出错过,神君您定是误会了什么。您忘了吗,历劫之前,小的有提醒过您的,这历劫之时,这劫数都是由天定的,谁也不知道谁会在凡间经历怎样的劫难,说不准是您在凡间经历的那些事,让您误会了什么,误以为您入的是情道了。”
阎王爷反驳得倒是快,只不过还是说漏了嘴,白熙抓住了他话中关键字眼,眯了眯眼,危险的看着他:“本君方才有说是误入了情道吗?”
阎王爷闻言登时心里一咯噔,赶在白熙发怒之前,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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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