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儿入山找瓷瓷,也会不小心掉入江景康事先布置好的陷阱,虽说不会丢了性命,但骨折是必然的,在床上养伤那么几月,乡试就过去了。
这对兄妹竟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江景颀对江应明将自己的考虑一一说来。
江应明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已经长大了!”
之后对江景颀点拨道:“但你有没有想过江景康是嫡支的人,他如此动静,嫡支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却没有阻止,就是想让你错过此次参加乡试的机会。
你小时候便聪慧,之后即便藏拙,也还是引起了他们的猜忌。嫡支如今只有大房一家是好的,但他们都远在剑南,现在二房掌家,如此心胸狭隘,可不能让家族兴旺。
只得盼望大房一家尽早回到姑苏,这样□□才能绵延万世啊。”
江景颀沉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一紧,自己还是嫩了点儿,想事情没有祖父周到。
“今日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江应明看江景颀的面色,知道江景颀该明白的都明白了,望他自今日后有所长进。
月光洒落进东厢房的暖阁,江令瓷已然换上了丝缎制成的中衣,坐在暖阁想着今天的事。
广德寺一事不仅仅如表面这样简单。
江景康想要诱哥哥去后山,肯定是已经设置好了陷阱,事后说是猎户的陷阱也不稀奇,毕竟荒郊野外,猎户捕猎最是正常不过......
江令瓷即使身子不好,但也聪慧,不过短短一刻钟就想好了一切,正和江应明猜测的一样。
“姑娘,夜深了,外面寒气过重,您别开着窗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江碧刚倒完江令瓷晚间洗漱的水回来,又看到自家姑娘坐在窗边,怎的就爱坐这个位置呢?
“好啦,我这就睡。”江令瓷看到江碧的神色,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赶紧到床榻上了。
转眼端午到了。江令瓷一大早就起身,穿了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在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施了些脂粉,由江碧服侍着洗漱。
江令瓷赶紧命江碧将前几天做好的五彩长命缕找出来,欢喜的往正院去,即便脸上是苍白的,但还是遮不住脸上的笑意。
“给祖父、祖母请安。”江令瓷步履款款,走进屋中对着座位上的人屈了屈膝,声音有些虚弱。
从小就是这样了,喝再多的药也不见有多大的效果。
端午是大节日,江家人一大早就在正院聚齐,就等着江令瓷来了用过早膳,江应明和江景颀就要一起去宗祠祭祖。
“瓷瓷来了啊!快坐下吧!”陈氏慈爱地看着江令瓷,抬了抬手,让江令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