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瓷原本只在公主府上住一日的,只是不知为何多住了几日,知道望安伯夫人来信说要去西山别庄才开始收拾衣物。
“这几件都带上,还有前几日世子给姑娘的白色狐皮披风也给姑娘带上...”齐纨指挥着几位侍女将衣物放置到箱中,细细地想还有什么没有带上。
“齐纨,不需要带那么多衣物,在别庄也不用见什么人,带多了反倒累赘。”江令瓷轻声对齐纨说道,她细白的手里环着一个精致的手炉,里面放的是最新烧开的热水。
这几日京城的风愈发的大了,对常人来说或许还能忍受,可对江令瓷来说就是寒风刺骨般的冷,泰宁公主赶紧让人备好了冬日用的手炉给江令瓷暖手。
“是,姑娘。”齐纨应声道,看了看箱笼里的衣物,又挑挑拣拣让人那几件出来,又添了几件进去。
之后见了望安伯夫人,怕是还要给姑娘添衣物了,不怕不够穿。
“姑娘,今日的药来了。”江碧娇俏的声音响起,门口的人为江碧掀开厚厚的一层门帘。
“姑娘快喝药吧,晚间还要给泰宁公主请安呢。”江碧将瓷碗递给江令瓷,催促道。
幽幽地药味随着江碧的做东飘过,江令瓷鼻尖闻到药味,眉尖一蹙,巴巴地看着江碧,灿若繁星的眸子里有些祈求。
以前喝多了要不觉得有什么,偏生就是闻神医开的药,前几日她喝着还好,过了这几日喝药愈来愈觉得这药难以下咽,这几日喝药都在与江碧拉锯。
但江碧从小就劝她喝药,自然知道怎么说的好,不过一会儿江令瓷柳眉耷拉下来,抬眸看了眼江碧手中的药,终于拿起来一口饮尽。
虽然知道她一定会喝药,可是每次江碧端碗来时还是忍不住的娇气一下。
好像她越来越娇气了...江令瓷忽然思考到这个问题,看着手里的手炉,思绪渐渐偏远。
陆衍万万没想到,泰宁公主回京后江令瓷竟会直接住到泰宁公主府,连着几日没有回来住。
“大哥,后日瓷瓷要去西山别庄住了,我与瓷瓷说好了,一同前去。”湘仪县主福了福身,眸中透着淡淡的欢喜。
瓷瓷这么久都没有回府,他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到了西山的别庄两人又能一起絮叨了。
“让丫鬟把衣物收拾好便去吧。”陆衍头也不抬,语气极淡,让他周围的气息更加冷了几分。
书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寂静压抑,湘仪县主悄悄抬起眼瞥了一眼陆衍,发现陆衍面上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细看却发现,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写字的速度也变慢了。
“大哥,要不...你与我们一同前去?”湘仪县主试探性地问陆衍,细手绞了又绞,越说道后面声音越轻,几乎要听不清。
湘仪县主一说完就忍不住打自己一巴掌,大哥若是去西山别庄了,早朝那不得更早起床了,且大哥现在的官职,应当在城中随时听圣上和太子的传召才是。
“呵。”陆衍轻嗤一声,凤眸微眯,似有冷凝的光从眸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