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仰躺着不方便,孙嬷嬷轻巧的将他的枕头垫高了一点:“老奴从您三岁之后就没喂过您了,这回老奴再伺候贝勒爷一次。”
孙嬷嬷疼惜的道:“小时候您可乖了。”
而且用筷子啊,用勺子都特别早,很是自立呢。
十四阿哥忍着伤口疼:“那爷就回味一下幼儿时代。”
孙嬷嬷喂饭很拿手,一勺粥,一片儿猪肝,一点肉末土豆泥,再来一勺鸽子汤,然后再是一勺粥,猪肝儿的这么给,最后是药汁儿。
其实药汁儿并不苦,十四阿哥甚至吃出了大红枣的味道。
放下十四阿哥躺好,孙嬷嬷才收拾了东西亲自送出去,不一会儿,十四阿哥就困了。
其实这些吃食很少,一样就一点点。
吃个七分饱吧,他躺着不运动,虽然是饿了两三天,这点东西也不够吃的,不过他吃了之后,估计药汁子里头有安神的成分,反正他是睡着了。
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因为稍微一动弹,伤口的疼痛就把他给刺激醒了。
然后再睡,睡着了再疼醒,这么反反复复的,让十四阿哥都暴躁了。
可是没办法啊,这伤口疼代表是在好转,要是不疼他就该哭了。
再次醒来,发现炕上躺着个小身影,是十九阿哥。
十八阿哥守在炕边,正在打瞌睡。
“十八啊?”十四阿哥醒了过来。
“十四哥哥。”十八阿哥马上就醒了。
“扶我起来。”十四阿哥咬牙:“叫小瓶子进来。”
小瓶子就在外间的软塌上值夜,不过警醒着呢,屋里头有动静,他就进来了:“贝勒爷?”
看到了十八阿哥扶着十四贝勒起来了。
“小瓶子……扶爷去恭房。”十四阿哥龇牙咧嘴。
小瓶子恍然大悟:“爷,奴才扶着!”
十八阿哥也有点尴尬:“弟弟扶着吧!”
“你去看着点小十九,他自己在这里睡呢。”十四阿哥苦笑了一下:“何况,这个活儿,你干不了。”
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人看着他如厕啊!
就连小瓶子,也是在门外等着,十四阿哥自己解开裤腰带放水的,这晚膳都是汤汤水水,一泡尿出去,全身都轻松了。
虽然伤口还是疼,但是十四阿哥咬牙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