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倏然抄过姝娘的膝窝,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将姝娘打横抱了起来,跨过大半个屋子,缓缓放在床榻上。
“我一会儿叫人进来给你换身衣裳,你早些睡,别等我。”沈重樾低声道。
姝娘不问也知道他要去书房,她还知道他为何要去书房了,方才坐在他腿上时她都感受到了。
到底是女子,她不好说挽留的话,只默默点了点头,目送沈重樾出了屋。
听到门扇开阖的声响,姝娘望着帐顶,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邱管家照沈重樾的吩咐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姝娘去绸缎铺子。
虽昨夜沈重樾说了他有钱,可姝娘还是没敢大手大脚,挑了两匹中等价钱的尺头,量身后还嘱咐裁缝务必将腰的尺寸做大一些,毕竟肚子大得快,若一下穿不上了便可惜了。
从绸缎铺子出来,天色还早,春桃建议再去附近逛逛,几人便去了附近的茶楼,叫了点心来吃。
楼里热闹,底下还有说书的,姝娘是头一遭吃,不免听得津津有味,待听完一段,出了茶楼,外头已密密地下起了雨。
马车停的地方离茶楼有一段的距离,一时根本过不去,这雨势也全然没有停的意思,风荷道:“夫人,奴婢先去前头把马车喊来。”
说罢,抬手遮着头就冲进了雨幕中。
春桃和袭月陪姝娘在原地等着,可不一会儿,只听春桃忽得“呀”了一声,慌乱道:“我的荷包不见了?”
“什么荷包呀?”姝娘问。
“我阿娘给我缝的荷包。”春桃有些着急,“可能掉在里头了,姝娘姐姐,我先去寻寻,你们记得等我一会儿啊。”
“好。”姝娘点点头。
那荷包是春桃从家中带来的,她表面上虽眉开眼笑的,可私底下也一定有些想家,才会将她娘给的那个荷包看得那么重要。
春桃跑进茶楼后不久,便有一辆马车缓缓徐徐在门口停下。
那不是将军府的马车,姝娘以为是来茶楼的客人,微微往一侧让了让,却见一个婆子蓦然掀开车帘看向她。
“可是住在定国将军府的小娘子?”
姝娘愣了愣,须臾才反应过来那婆子问的是她。
她微微颔首,疑惑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