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都下了五局了,左右下官也赢不过您,您不如先休息休息。”
贺严将棋子丢回棋盒中,往椅背上一靠,嘟囔了句“无趣”。
赵国公望着眼前这个脾气古怪的长宁王,甚是无奈,正想着是不是该命人上些点心时,便见太后身边的内官踏进门来。
“见过王爷,见过国公爷,太后命奴才送些点心过来。”
待家仆将棋盘撤了下去,内官才将点心摆在桌上。
贺严瞥了一眼,“御膳房做的松子百合酥?”
“是松子百合酥。”内官答,“只不过不是御膳房做的,才出锅呢,您尝尝。”
不是御膳房!
贺严生出了些好奇,拿起一块送进嘴里,嚼了两口,不由得眼眸一亮。
他啜了口茶,很快又吃一块,满意地对赵国公道:“你府中最近又请了新厨子?手艺倒是不错,不如就送给我吧。”
赵国公略有些茫然,他怎么不知道府中哪个大厨还会做这道点心,他疑惑地看向内官:“这点心是国公府的厨子做的?”
“不是国公府的厨子。”内官答,“是定国将军夫人做的。”
“谁?”贺严惊道,“沈家那小子成亲了!”
贺严这反应倒是在赵国公的意料之中,这位长宁王平日几乎一直待在府内,不是捣鼓吃的,就是捣鼓药草,两耳不闻窗外事,哪里晓得京城发生了什么。
“王爷你常居府中,可能没听到外头的传闻。大抵半个多月前,定国将军从外头带了个女子回来,而且听说两人已私自拜堂成了亲。”
听着这事儿,贺严蹙了蹙眉,略有些不悦地嘀咕:“好容易看上一个,怎还教人占了去。”
他又拿起一块松子百合酥咬了一口,却是倏然愣了愣,拿开仔细一瞧,里头隐约还放了些蜜枣。
他不由得想起了姝娘,在百合酥里加一些切脆蜜枣的法子他曾教过姝娘。
然下一刻,他笑着摇摇头,姝娘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呢,她一定守着还刘家那屋,不是上山采药就是在屋里绣花,攒着钱琢磨着给他养老呢。
左右他已派人去了长平村,顶多一两个月,便可将姝娘接进京城来,届时再为她挑一个好夫婿吧。
一刻钟后,内官捧着空盘子回到了花园,禀报道:“太后娘娘,长宁王都吃完了,他让奴才问您,可还有多的,他还未吃够呢。”
太后无奈地笑起来,“哪还有余的,若真要吃,我一会儿让御膳房做了给他送去。”
说罢,她冲姝娘招了招手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