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喝了口咖啡——自从去过梦巴黎之后就爱上了咖啡的味道,陈玄秋了解后,家里就没有再断过咖啡。
她望着陈玄秋鼓励的眼神,接着说道,“难道他们不知道物极必反么?这句话满大街的中国人都知道,他们这样小气,什么好事都要沾,什么好名头但都要安,这才是最最引人怀疑的地方呢。”
陈玄秋惊喜地让她接着说下去,“那你觉得要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
“他们,日本人,还有我们的国家。”
“被赶出去啊,”涌星想了想,“他们总有一天会被赶出我们的土地的。他们天天骂我们是贱民,总会有人不服气的。”
“那那人该是谁呢?”
“这......”
这可就为难涌星了,她费心思考了许久,还是颓然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陈胜吴广之流吧,总会有人比别人要厉害些的......对不对?陈先生?”
陈玄秋却摇摇头,他微凉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不是在这儿呢么?”
“您说什么呢。”
涌星脸一红。
陈玄秋却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他温和地引导着涌星,“你觉得历史是由个人书写的么?纵观中国历史,似乎所有的重要转折都是由极个别的几个人所引导的。可是历史只靠他们几个就真的可以了么?”
陈玄秋望着涌星懵懂的目光,微笑道,“可是打仗需要人,编书需要人,建造房屋也需要人,就连在和平年代延续国运也需要人,所以创造时代从来都不是几个人来完成的。中国的古代帝王常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是这个道理。古人尚且有如此觉悟,我辈岂能苟且偷生寄希望于他人?”
陈玄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在意,你现在还小,不懂也没什么。我同你说这些,不是反驳你,也并非斥责你。涌星,我只是想你知道,我们无时无刻不都在为未来这个即将到来又转瞬即逝的时代添砖加瓦,所以不要将梦想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
陈玄秋拿过报纸来,“不过你已经足够叫我惊喜了。不过你是怎么从这一篇小报上就能看出他们愚民的呢?”
当然是因为我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啊,涌星在心里呐喊,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呐喊了。
说到这的时候,涌星又想起徐敬棠来了。
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报纸上并没有报道抓到伤害伊藤司的凶手,说明他们没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