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义无反顾地接吻。
涌星闭着眼睛,雨点打到她的眼睛上,害得她睫毛轻颤。有股暖流从她的唇齿间流过她滚烫的喉管,痉挛的胃,最后在平坦的小腹消失不见。
直到感受到唇上最后一丝温暖消失之后,她才迟疑地睁开了眼睛。
“把头发留长吧,别跟我讲大道理,别拒绝我。”
徐敬棠唇齿间残留着烟草味道的温暖喷到她的睫毛上,涌星又闭上了眼睛。
她仰起头来,闭上眼后直接只剩一片明亮的红,身体的其他感受愈发敏感起来。她听着雨声连珠似的敲打在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你把我带坏了。”
她的声音平静。
“我看你倒是享受的厉害。”
徐敬棠的声音忽远忽近,让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承认吧,陈涌星,你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你跟你德高望重的陈先生根本不是一路人。”
“这世上,只有我们才是同类。”
涌星也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回的家了。
脑海里只剩下黄妈开门后看到浑身湿透了的她一脸的惊讶。她回了家之后就发起了高烧,她整个人趴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醒了就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法桐树,体温上来之后又陷入沉沉的黑甜梦乡。
她这一病病的不轻,陈玄秋也吓得不轻。
他那日是去政府协商关押学生一事,后来忽然想到身后专门又去了两江女中。然而涌星却不在学校。负责她的教员向他反应涌星最近总是走神,有时候走到她耳边说话她都听不见,而且涌星最近似乎和社会上的男性走的太近了些。
不过幸好涌星脑子够用,各科成绩依旧优异。她又长的楚楚可怜,学校里的教员也隐隐知道女学生之间相互排挤的勾当,不禁心生怜爱,语气又轻了些。
陈玄秋知道了她被排挤的事,心里本就愤怒极了,一回家又看到烧的浑身滚烫的涌星,心里更是痛恨自己平时太过疏忽不够关怀她。
于是涌星刚一退烧,睁着一双睡肿了的眼睛就看见陈玄秋一脸严肃的坐在她的面前。
“涌星,今年一开学,就来大学上课吧。”
涌星愣住,几乎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而夏天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近尾声。
整个假期涌星都待在家里,陈玄秋也放了假,在家的日子也多了起来。沪市也短暂的归于平静。涌星整个假期都忙着在家里温书,她知道自己基础一般,而在女中里的成绩也多是靠些临时抱佛脚的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