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去?都这么晚了。”小莲在身后喊道。
涌星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怎么,光许给你送贺卡,不许给别人啊。”
涌星在大街上的一个邮筒前停了下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来,借着路灯看了看里面的字。她似乎很迟疑也纠结,在邮筒旁边站了好久,左右看了看才将卡片丢进了邮箱。
做完这些事之后,她才像是心上卸下一块大石,慢悠悠地又回了巷子。
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低着头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在还有水迹的街道上留下一个个转瞬即逝的脚印。今早下了点雨,稀稀拉拉地直到傍晚才停下。梧桐弄地处老街区,排水系统不好,街边还有雨水积留,倒映着女子线条流畅的下颌。
就在涌星转身消失在梧桐弄的巷子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刚才她站着的邮筒旁。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用钥匙打开了邮筒,取出最上面的信封递给了车内的人。
一脸冰冷的宋青青坐在车内,她接过信封——信封上是涌星字迹潇洒的行楷。涌星的笔迹很好认,不算清秀但多少潇洒。信封上只写了收信人的地址。
“爱多亚路39号收。”
宋青青脾气不好,直接撕开信封。信封里装的正是被她早上吐槽过的贺卡,贺卡里的字不多,只是些寻常的喜庆话。可是收信人的名字却引起了宋青青的注意。
“......柳女士?”
宋青青皱眉,这是什么古怪的称呼,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生疏和别扭。只有商行或是储蓄会的账单才会把人称作“女士”。
陈涌星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为什么要给一个“女士”大晚上的跑出来寄信?
宋青青把信封递给车外的男人。
“小姐,还要寄出去么?”
“废话。”宋青青白了他一眼。
“可是信封......”
然而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车内的人打断,“你脑子有问题么这种事还要我教你?”
没等男人答应下来,轿车已经扬长而去。
宋青青坐在车上,布满狠厉的眉眼映在后视镜后,“老刘,接着给我查。三天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给我小心点。”
司机老刘连连点头称是。
回了家后,宋青青一进门就看见宋雁声穿着睡衣站在二楼看她,“干嘛去了?”
宋青青吓了一跳,“心烦,出去走走。”
宋雁声走下楼梯,“怎么,打牌又打输了?”他叼着烟,从桌上撕下一张支票给她,“省着点花。”
宋青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丝冷笑浮起又被强制摁下。她接过支票来,就让女仆给自己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