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长大人,宫泽先生如此信任你,你怎么能拉下呢?”
话音未落,坂口英夫直接伸手直直地插进徐敬棠血肉模糊的大腿里。徐敬棠登时脸色发白满身大汗,可是坂口英夫却不满意他这副死命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的模样,他的半个手掌已经没入徐敬棠的血肉中,还不死心地费力搅拌着。
大股大股的血水从大腿流出来,徐敬棠终于忍不住低声嘶吼。坂口英夫望着他却变态似的大笑起来,满是血水和骨肉残渣的手猛地抽出,直接一把捏住了徐敬棠的脸颊眼瞪着眼地冲他笑。
“我.......隶属于法国政府,你无权......审问。”徐敬棠意识已经涣散,但仍憋着一口气道,“我要求.......国际法庭介入。坂口,你......滥用私刑,属于政.治.事.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坂口英夫最烦就是国际法庭政.治.事.件,这些尖锐的敏感词都会激起他作为战犯的回忆。他照着徐敬棠的腹部就是一脚,徐敬棠“唔”地一声突出一口血水来,却仍然睁着眼睛望着坂口英夫。
坂口英夫被他的目光盯地发毛,发疯似的揪起他的领子咆哮道,“别想威胁我!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督察长么?”
他望徐敬棠的脸上啐了一口,“你们这种低等民族的劣等血液!只配做这世上最肮脏的工作!如今确凿证据就摆在面前,我完全有理由直接杀了你!到时候随便给你安个暗通赤.匪的名头,你觉得会有国际组织来救你么?”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告诉我那批军火,你和宫泽那个混蛋将它私藏在哪里了?告诉我,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生路。”
“坂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得到的消息就是准确的。谁告诉过你,这个打火机就是我的?”
其实这个打火机的确是徐敬棠的,但他在赌,他用坂口英夫几近崩溃的癫狂来赌他因为愤怒慌了手脚,在并未掌握确凿证据的同时就擅自逮捕了他。
宫泽秀中对他起了杀心的消息,是徐敬棠有意让人透露出去的,为的就是坂口和宫泽内讧。可是在他的计划里,却从没有那个打火机。那个打火机他一直贴身带着,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藏匿文件的地点,又是怎样将他裹挟进这件失窃案中的呢?
而很显然他根本毫不知情军火的下场,他虽然暗中留意但一直一无所获。而他同时可以肯定,宫泽秀中是不会私藏军火的。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徐敬棠早已看透了宫泽秀中。
宫泽秀中和坂口不一样,坂口是个军人,而宫泽秀中实质上却是个商人。尽管他在军中担任要职,但无论是人还是战争,对于宫泽秀中来说都是他生意上的筹码。他其实并不是这样在意那批失窃的军火。
而徐敬棠对于他的万国生意来说,更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宫泽秀中需要他从中牵线的勾当还多着呢,更不可能假借坂口的刀杀了他。宫泽秀中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徐敬棠觉得意识有些涣散了,可是坂口英夫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印证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