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徐敬棠已经被坂口英夫抓走了啊?如今就关在宪兵队的牢房里,而且,目前知道的人很少。”
涌星有些不甘心地追问。
老胡摇了摇头,“不,日本人不会不知道的。据我所知,情报处的宫泽秀中与徐敬棠一向交好,同时我们得到消息坂口曾多次大骂宫泽秀中。其二人之间已是到达水深火热的程度。而坂口此番未经宫泽秀中的批注,便私自扣押法租界职员,这本身就是对宫泽的一种敌视,他不会坐视不管,放任坂口在他的头上撒野的。”
涌星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该死,难道就放任这么好的机会任他翻盘么?徐敬棠这家伙自称是无国籍人士,可是你看看他做的那些勾当,倒不如直接趁宫泽秀中还未行动,就在牢里冲他放黑枪。要是这样,又是一起国.际.事.件,够日本人和法国人喝一壶的了,与我们也是有利的。”
老胡却继续摇了摇头,“不了,这样的代价太大。更何况我们现在手头也有继续解决的问题,无法抽身顾及其他了。”
他看着涌星,眉间郁郁深色不减,“本来你现在应该是在开往北平的火车上的,然而现在计划完全打乱了!”
涌星闻言面上一哂,然而老胡却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苛责她,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陈同志,我虽然刚才批评了你,但希望你不要因此妄自菲薄,我们组织一向如此,就事论事,重点不是对人进行人身攻击。”
涌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言安慰自己,立马感激地看了看他,但同时愈发不好意思道,“都是我不好,耽误了进程。”
老胡却宽和一笑,“这倒没什么,反而你的随机应变是值得称赞的。这证明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同志,我们之所以走上这条路,不就是见不得我们的母亲被人欺凌,见不得我们的同胞受苦受难么?”
老胡继续道,“我们之前与火山一直是通过电台保持联络。而按照计划,火山将提前你先一步到达北平,可是问题是现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逾期一天,组织仍未收到火山传来的密电。”
“你的意思是......”
“没错,”老胡愁苦深大地点了点头,沉痛道,“不排除火山被人发现的可能。”
他嗤笑了一声,“诶哟,这叫什么事啊。幸亏你没去,要是你去了说不定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福祸所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