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棠如今才不管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了身下的这个女人多少年,她倒是轻松,十年前拍拍屁股远走他乡,害得他跟个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妇似的守着这座老城等一个毫无可能的归期。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何况又是城中权贵。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下来,他什么样的女人没得到过。徐敬棠不是没想过要报复她,这时代一个男人有很多个女人很正常,风向即使唾弃,可事实依旧如此。
可他没想到他是那个感觉没意思的人。他挑选女人的时候不想在挑选床伴,反而像是个丢失了原稿的画师,面对形形色色的人群,脑海里都是跟陈涌星作比较。比较来比较去,又比较到了记忆里,最后仍是在香甜迷幻的房间里兀自一阵颤抖,于恍惚中隐约见她归来音容。
就这么的,也算混过去一天。
后来他也死心了,接受了陈涌星就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接受了她不再回来的事实,可是还是没有想过结婚,直到他这独来独往的身份对工作有了一定的影响。上线通知他会安排一位同志来协助他的工作,徐敬棠一琢磨,那就这么着吧。
谁知道,兜兜转转,竟然还是陈涌星。
“什么纪律?是组织批准我们做夫妻的!”
徐敬棠红着眼望她,涌星脸被他闹得绯红,即使害羞也抿着嘴寸步不让地望着他,“你明知道是假夫妻!假的变成真的,也要打报告!”
结果又是他败下阵来,徐敬棠气愤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暗恼自己怎么这么坚定,一看到她慌张又心虚起来。
他上辈子一定是杀了她的凶手,不然怎么这辈子每次见她都气短心虚。
“什么狗屁报告,老子不在乎!”徐敬棠只能在言语上逞英雄了,“老子还没入.党呢。”
涌星听到这话倒是惊呆了,闻言立马推了他一下,“真的假的?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话音未落就要爬起来,结果刚一动作就被徐敬棠的胳膊给拦下,他一使劲儿,涌星又滚回了他身边。
“这不很正常么,我这个身份,多少人盯着我。要想入.党,就得提交申请书,任何可能暴露我身份的文件,都不可以留下。”
徐敬棠翻身仰躺着,长长的胳膊搭在涌星的脖子后头。他这样乖顺地躺在她的身边,涌星就知道他估计不会旧事重提了,是而胆子也放大了起来,双臂支着身子就趴在床的里侧看徐敬棠点烟。
徐敬棠摸了烟盒出来才发现竟然没烟了,他有些烦躁地捏了烟盒还没来得及丢,涌星就把方才作暗号的烟递给了他。
徐敬棠睨着眼睛看了看牌子,不屑道,“娘们儿抽的,不够劲儿。”
涌星撇撇嘴,对他粗俗的言论表示不满,自己抽出一根儿点着了,吸了一口就往徐敬棠的脸上吐去。她有意逗他,连烟圈儿都吐得魅惑缠绵,罢了还双指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递到徐敬棠面前,挑衅似的问,“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