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旧每日去见医院见徐敬棠,到医院的时候徐敬棠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正对着镜子整理西装。见她进来,徐敬棠连忙关上门来,递给她一张火车票。
涌星接过票来, 望了望他心里就明白过来徐敬棠并没有将两个人的票订在同一班次。
其实有理由给他开脱,为了安全, 这是基本操作。可是年少气盛, 像是要争口气似的涌星接过车票来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徐敬棠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她,也没有回头。
徐敬棠的发胶刚打了一半,几缕碎发正滑稽地挂在前额, 他费解地抓了一把头发,扭头问元空, “她怎么了?”
元空认真回答,“陈小姐应该是生气了。”
“啧。”徐敬棠伸手敲了他脑袋一下, “笨蛋,我当然知道她生气了。我是问她怎么忽然生气了。”
元空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哼,男人。”
徐敬棠送他一记白眼,显然十分不满意他的回答。但是人已经走远了,而他的车次即将检票,随即将此插曲抛之脑后,仍旧忙着手头工作。徐敬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元气也是刚刚恢复一半,简单的需要牵扯左胳膊的事情一动就会有撕裂般的疼痛。
他讨厌这种受限制的感觉,却也只无能为力,只能懊恼地躺在床上,不觉又是打起了哈欠,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粘的他睁不开眼来。
那感觉又来了。
徐敬棠皱了皱眉,望着正在收拾的元空,“诶,那玩意儿呢?收起来了?”
元空一听到“那玩意儿”四个字,收拾行李的手一顿,迟疑片刻后才道,“还没有。”
“哦,那正好。”徐敬棠故作轻松道,“我正要用。”
徐敬棠长长的手伸在半空中,他言语轻松,可是语气下那股有意隐瞒的难耐却还是被元空察觉。
“先生......”
元空的手握住颜色华丽的细杆,迟迟不肯转身。他一向知道尺寸,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说出不适合他的身份的话,可是面对这样深受煎熬的徐敬棠,又再看到徐敬棠遇见陈涌星后一系列的变化之后,他忽然觉得或许这次是个机会——
“这玩意儿还是别碰了,毕竟陈小姐与您是要愈发亲密起来的。这样下去,是瞒不住的。还不如趁陈小姐还不晓得,先戒了。”
本来也不是故意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