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有些疑惑,她的月事一贯不准,不知是幼时少女初潮时并未保养的缘故,她的月事一向是随缘拜访。涌星暗叫不妙,生怕真如她所想那玩意儿在这档口来了,届时脏了衣裤只怕是更加难堪。
不过幸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待腹部绞痛慢慢消散之后,身体好像也恢复如常。涌星朝着背后的宅院呸了一口,直起身来往城内走去。
等到涌星好容易走进城郊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直到再次听到沪市小贩的叫嚷声后,涌星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恨不得此刻就躺在大街上睡上一觉,于是赶忙拦了辆黄包车。一赶回徐公馆,直接回房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昏沉,徐敬棠回到家后发现她仍旧埋头与床榻间发出绵长的呼吸。
徐敬棠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还从未见过涌星赖床的模样。他总怀疑涌星的身子里埋着一只闹钟,不然为什么每次总会比床头的闹铃还要早起五分钟。
他坐下来,从床头的玻璃花瓶里抽出一支铃兰清扫她的鼻尖。
花瓶里的花是新换的,花束上还粘着露水。滴到涌星的鼻尖上又痒又凉,惹得床上的人还在睡梦里就打了个喷嚏。涌星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打喷嚏,稀里糊涂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模糊的人影在眼前笑。
“别闹.......我今天好累.......”
涌星喃喃道,伸手想要抓住男人胡闹的手,她并未使劲儿,只是在空中胡乱一抓,没想到正抓着那花蕊,不觉手中更加湿冷滑腻,迷迷糊糊地把手放到脸旁,又觉得满世界都是铃兰破碎后汁液的香气。
“再累也得起来吃饭啊。”
徐敬棠拉她起来,“看你这样子,是事情还算顺利咯?”
涌星撒娇似的哼唧着赖床,听到他的声音也笑了,“还不赖,反正让他们宋家人自己解决好了。”
徐敬棠拿了丝带帮她绑头发——涌星的头发有些长了,可却未有空去修剪,平日里细心收拾一番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经过她这一睡就显得乱糟糟了。
丝带很滑,徐敬棠试了两次就没了耐心,结果发现涌星白皙的脖颈上却是赫然四道红痕,不觉紧张起来,“怎么搞得?”
涌星本不打算告诉他的,却也没想到他眼尖至斯,含糊道,“都是误会,也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
徐敬棠的语气骤然冷却,“宋雁声弄的?”
涌星见瞒不过去便点头承认,少不得又将之前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了他。徐敬棠的脸色愈发深沉起来,涌星看着心下惶惶,又知他处境如履薄冰便不想让他节外生枝,于是决定牺牲自己的肉.体——闷头倒进他怀里撒娇道,“肚子疼,吃不下。”